月光下,殷朔年满脸是血,身着风衣,手上拿着一根树枝,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谈逸冉吓得双手发抖,大脑一片空白,以最快的速度跳了下来,在地上滚了满身的沙砾。
“殷朔年!”
他跌跌撞撞地冲上前,掰过殷朔年的肩膀,将人翻了个面。
殷朔年脸上全是沙子,风衣大敞着。他双眼紧闭,右侧额头的位置有三道平行的抓痕,鲜血从伤口渗出来,淌过眉毛,流进眼睛里。
红色的皮肉外翻,谈逸冉看得大脑一阵眩晕,立刻脱下外套,摁在伤口上。
“你怎么回事!”
他使劲晃着殷朔年的肩膀,又发现他的风衣破了好几个口子,似乎是被树枝刮到的。
殷朔年强撑着睁开眼,挡开他的胳膊。
“我没事,”他喘着气,“腿伤了,我上不去,在下面坐会儿就好。”
“你这是怎么弄的?”
谈逸冉拉过他的手,让他自己摁着伤口。
殷朔年靠着礁石,艰难地挪动两条腿,手背上的伤口也渗出血来。
“我下午在湖那边,忘记时间了,”他说,“太阳下山才回程,碰上了野狗。”
说着,他又小心挽起破烂的裤腿,膝盖擦破了,伤口往外冒着血。
“这是野狗弄的?!”
谈逸冉脑子嗡嗡作响,顿时从头冷到脚。
殷朔年抬起渗着血污的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说啊!”谈逸冉快不能呼吸了。
“这不是,这是摔的。从山上摔下来了,”殷朔年将裤腿挽好,示意他看自己脸上的抓伤,“这才是。”
谈逸冉沉默了。
两人一坐一站,殷朔年犹豫了许久,开口问:
“你觉得……野狗没有携带病毒的概率有多大?”
谈逸冉嘴角抽动着,双手发颤,极力控制着自己崩溃的情绪。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他咬紧了牙,似乎这样就可以让恐惧的情绪不再表露出来,两只手却紧紧攥着殷朔年的胳膊。“这里没有疫苗,没有药,什么都没有,你要是感染了就只能等死,知不知道?”
殷朔年低着头挨骂。
谈逸冉甩开他的手,站在一旁喘粗气,气得说不出话。
殷朔年默默地坐了一会儿,松开手中的毛衣。他脸上的血已经止住了,毛衣上留下一团红色的印记。
他艰难地转过身,将毛衣浸在海水里洗干净,而后捧起海水,作势要清洗伤口。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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