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衙内连忙回身施礼,继续做事。
赵桓兴致全无,立刻起身让宫女们给更衣,迈步去了议事厅。
紧接着,高衙内下完圣旨追了过来。
看着空荡荡的议事厅,赵桓大发脾气,很是砸了几样宝贝。
仍不觉得舒心,高衙内一皱眉头,转身招来一个宫女,如此这般的叮嘱一番,让她钻进桌案底下。
“这些大员,朕的江山都要完了,他们居然还能回家,居然还能睡得着……”
赵桓破口大骂。
“陛下,稍安勿躁,保住龙体要紧呐。”
高衙内搀扶着赵桓坐回龙椅,议事厅的桌案上摆满了各种折子。
“啪!”
赵桓狠狠一拳砸在折子上:“这些都有什么用,这些……咝!”
他眼神一阵迷离,下意识地看向了自己的右手,砸的有点狠,有点疼。
咝!
赵桓倒抽了一口汴京的冷空气。
转头看向了高衙内,目光已经柔和了许多。
“立刻召集同枢密院事,宰相,一方大员全都进来。”
他摆摆手,仰躺在龙椅上。
这些大员不可能夜宿皇宫,但又怕陛下召见,所以全都在皇宫门外的马车里办公,折子有专人来回传递,困了就在马车里睡一觉。
得到召见,王黼立刻打起精神进宫,同时还有同枢密院事孙傅。
在赵桓掌握同枢密院使之际,事实上大多数的事情都是孙傅在忙活。
只不过此人没有任何战功,之前也只是童贯的捧哏,赵桓想不到用谁,也就没换人。
在他看来,孙傅这些年没什么声音,也没搞砸什么事,还是值得信任的。
不多时,王黼为首的官员陆续到齐。
“朕要退兵,尔等立刻想出一个退兵之法。”
赵桓仍然瘫在龙椅上,忽然咳嗽几声,然后仰着头,幽幽道:“不要再抱侥幸心理了,种爱卿已经病逝。”
“咝!”
这一下,王黼等人全都惊到了。
“这人怎么这样啊?用到他的时候,反而死了。”
“就是就是,平时倒是活蹦乱跳的。”
“不堪重用,愧对陛下之信任啊!”
“钦叟,看来还是你的目光长远啊。”
唐恪灰暗着脸,低头不语,他没想到黄河边种师道掉下马,这才没多久就没了。
关键是他之前主张的和谈,也被当众打脸。
一时间只觉得羞愧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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