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声响着,一下,两下。
信息素在空气中蔓延着,像是一颗饱满的水蜜桃,咬上一口,便能溢出清甜的汁液。
她们看着彼此,没有一个人先说话。
唐梨觉得自己就是一根绷紧到极致的弦,她紧张得浑身僵硬,一点办法都没有。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炽热的温度,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让她吻下去,但是她知道她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楚迟思很抗拒自己的接近。
又不知过去了多久,每一秒都仿佛被拉到几万年那样漫长,楚迟思唇畔微动,喉音细弱:“你这是……”
唐梨腾地回神,身形后仰。
两人之间的距离蓦然拉大,沁冷的空气涌了进来,填满她们之间的空隙。
楚迟思又看了她两眼,然后默默地低下头来,她摆弄着手柄上面的按键,一阵胡闹似的“嗒嗒”细响。
两人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楚迟思本就寡言,让她开口是不太可能的。唐梨轻咳了几声,狼狈地揉着自己的长发。
“迟…楚迟思,你还玩吗?”
唐梨刚说完,手柄就被塞回了自己手里,楚迟思倏地站起身子来,“不玩了。”
她走得匆忙,薄纱裙摆一晃一晃的,脚踝藏在棉拖鞋中,精巧又细腻,似涨潮的海,荡漾的月光。
可是浪花会从指隙间流走,月光会被清澈溪水打碎,他们说镜花水月,如梦如幻如影,如露亦如电,最是挽不得,留不住。①
所以,我该如何留住这一片翻涌不息的海浪,留住这一片温柔寂静的月色?
我又该如何留住她?
唐梨摩挲着指节,沉默了许久。
楚迟思造的城镇还留在屏幕上,房子被建造成了两股螺旋状,缠绕着向外蔓延,结构极其精密与复杂。
是她一贯的风格。
唐梨盯着屏幕发呆,想起以前楚迟思就是这样,总喜欢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之前楚迟思的实验失败了几万次,唐梨害怕她压力太大,便特意选了个时间,带着楚迟思去陶艺店玩。
人家都规规矩矩捏个小碗小花盆,楚迟思倒好,非得要捏什么等角螺线出来,结果忙活大半天,废了十几块土,她那个小“鹦鹉螺”在烧窑里面裂开了。
那天的风很萧瑟,唐梨和她两个人蹲在北盟陶艺店门口,一黑一白两件羽绒服,像两只圆滚滚的兔子。
楚迟思捧着裂开的“鹦鹉螺”,又委屈又气愤,难过得不得了,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缩成一个糯米团子。
唐梨去扒拉她,好半天才把脸扒出来,捏了捏软绵绵的脸蛋,小声哄道:“别难过了,我给你买一箱土,回家慢慢捏。”
楚迟思仰起头,问道:“真的?”
唐梨说:“当然是真的。”
楚迟思望过来,那淡薄疏离的眉眼看着自己,忽地便弯了一下,仿佛积雪消融,清冷而又剔透,轻轻地向她笑。
那个笑容唐梨这辈子也忘不了,干净而纯粹,像是细雪中绽出的绒花,在心中生根发芽,开满了整个天际。
唐梨没有忍住,将她整个人抱入怀里。楚迟思扒着她的衣物,将头埋在自己肩膀处,唇畔有意无意地擦过耳廓。
她软声说:“唐梨,你真好。”
唐梨亲了亲她柔顺的发,心里痒痒的,还不忘去逗她:“要是觉得我好,就亲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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