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回想一下,说:&ldo;吃饭时候看你没出息乱喝,所以光顾照看盘子,不过好像他不在饭桌上嘛!&rdo;
&ldo;但是咱俩去卫生间回来呢?我恍惚记得看到过他!&rdo;
&ldo;这……我当时看到他们私自拿出盘子来看就急了,只想着抢回盘子来收好,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rdo;
&ldo;肯定是姓谷的和他徒弟合伙设的圈套!danthe!(该死的!)&rdo;
妻子走上去,拿起盘子看了一会儿,顺手放在几案上,问闻廷绪道:&ldo;言桄昨天跟我叙述昨天的事情时,我就觉得有鬼。听说你俩从卫生间回来时,看到杨铨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正和谷、华两人观赏,那么另一个盘子在哪呢?&rdo;
闻廷绪和我想想,对望一眼,不由地齐声说:&ldo;在季冬海手上!&rdo;
&ldo;没错,&rdo;我补充说,&ldo;当时另一个盘子装在匣子里,被季冬海拿在手上呢!&rdo;
妻子又问:&ldo;季冬海昨天喝酒了么?他的酒量如何?&rdo;
&ldo;好像也多少喝了一些,此人的酒量一般,我们这些人经常聚聚,他属于喝二两白酒就糊涂型的。&rdo;
&ldo;你不知道吧?我们来的时候接到警方的通知,说谷顺圣昨天炫耀的那个南宋瓷枕也不见了。&rdo;
&ldo;啊?!不会吧?‐‐难道是这老家伙的贼喊捉贼之计?!&rdo;闻廷绪惊讶地大声嚷道。
&ldo;咱们还是一起去趟谷家吧,警方已经通知昨天聚会的其他人去谷家接受询问呢,现在估计就差你和言桄了。当然喽,我不是在场者,但是昨天言桄把事情经过清清楚楚地给我描述了一遍。你还不知道你这个老同学吧,他对经历的事情的描述,客观真实得就像录音机录像机一样,我有时候破案全靠他啦!&rdo;
闻廷绪大笑道:&ldo;嫂子你还不知道吧?言兄当年就是咱们大学学生会的书记员呢!只是这家伙怪得很,本来眼看就升成副部长的时候,忽然甩手不干了。&rdo;
我也笑道:&ldo;你懂什么?我这叫淡泊世务,谁像你对名利趋之若鹜,昨天想造势发财,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吧!&rdo;
我们三人赶到谷家的时候,林瑛正在勘查现场,听了闻廷绪的叙述后,她皱着眉头说:&ldo;这两起事件手法十分相似,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作案。&rdo;
我看了看坐在客厅里面气愤填膺,不断嚷嚷&ldo;凭什么怀疑我&rdo;的杨铨,小声问林瑛道:&ldo;华会昌和季冬海还没有来?&rdo;
&ldo;华会昌今早据说就同朋友去河北淘古玩去了,我们刚才给他打手机,他说马上赶回来。季冬海比较怪,打他家电话和他的手机都没有人接,我刚刚派了个警员去找他。&rdo;
&ldo;这老家伙经常坑蒙拐骗,心底有鬼啊!他不接别人电话是常有的事儿,我看他肯定有莫大的嫌疑!&rdo;闻廷绪断言道。
谷顺圣这时候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袍,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我和闻廷绪只是礼节性点点头,完全失去了昨天那种假惺惺的热情。
&ldo;闻老弟,听说你的盘子也被掉包了?&rdo;
闻廷绪半理不睬地哼上一声,看样子他真的认为是谷顺圣设计好圈套来骗他的。
&ldo;唉!&rdo;谷顺圣恨恨地拍着腿说,&ldo;昨晚上拿出来展示的时候,还分明是好好的,怎么说被掉包就被调包了呢!&rdo;
&ldo;谷先生,你昨天拿出来的瓷枕,是不是本身就是赝品?&rdo;妻子问他。
&ldo;肯定不会的,调包的赝品做工不是那么精巧。若要拿出来观赏,即使我看不出来,也逃不过华老这种火眼金睛的。&rdo;
&ldo;他有那么厉害么?我看他眼花的不得了!&rdo;我想起华会昌昨天总举着放大镜,眯着眼睛的样子。
&ldo;华老虽然上岁数了眼神不好,但是如果让他仔仔细细一瞧,真伪立辨。别忘了昨晚上,华老审玩了我的藏品老半天呢!&rdo;
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赶紧说:&ldo;可是,昨天大家在称赞这件藏品的时候,华老分明未发一言呢!&rdo;
&ldo;没错!&rdo;杨铨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上来说,&ldo;我当时还奇怪呢!这么好的东西,华老为什么不给个评语?&rdo;
杨闻二人接过那个假瓷枕,审看了不一会儿就挑出来几个毛病。
&ldo;所以嘛!&rdo;谷顺圣跺着脚说,&ldo;看过之后,我就把它暂时放到了书房里,没带去餐厅‐‐闻老弟,你对我家里熟,你吃饭时借口出去,到底去了哪里?&rdo;
闻廷绪气得像豹子一样跳过来,揪住谷顺圣的衣服喊道:&ldo;老子的东西还被调包了呢!我还怀疑是你小子搞得鬼,说,你昨晚上为什么那么兴致勃勃地灌我酒!&rdo;
&ldo;好了!&rdo;林瑛将他俩斥开说道,&ldo;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这是调查,不是漫无目的地攻讦!谁要是再捣乱,跟我到局里面说话去!&rdo;
林瑛毕竟有警官的威仪,我正看着她英姿飒爽的样子发呆,忽然觉得胳膊上一阵绞痛,回头看是妻子在背后使劲掐我一把。
趁着刚才冲动的情势渐渐稳定下来,妻子问杨铨道:&ldo;杨先生,听言桄说他和小闻从卫生间回来时,你正捧着一个定窑盘子看,是不是如此?你们几个究竟是谁先提出私自偷看人家东西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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