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透露弱点没什么不好的,如果我一直隐瞒,监视手段只会不断升级,直到我所有秘密被发掘。我很清楚。”贝里弹掉烟灰,“多年前,一位找不出问题的竞选者被监察部故意下套,多年努力功亏一篑。”
尤里安笑了笑,“我不会的。”
“你不会,不代表别人不会。”贝里说,“还是说说我的事吧,你会怎么做?”
“您希望我怎么做?”
“我希望你保持沉默。”贝里警长说,“说出去,这是不小的丑闻,警司不会让背负舆论的我出面成为总警司长,议会更不会。”
“那当初为什么要执意这么做?”
“如果不做手术,我或许很早就辞职了。”远处有人走近,贝里警长露出笑容点头示意,一边说,“躯体依赖症,让我变得不再是我,失去所有判断能力,好像一头野兽,我痛恨那种状态。”
他视线看向尤里安,“你应该有所体会。”
尤里安觉得领口太紧,扼住了他的咽喉,他解开衬衫第一颗扣子,把手里的烟举起来闻了闻。
贝里眉心皱起来,露出狠厉神态,“我不想被控制,任何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控制我。”
尤里安忽然问:“不被控制,让你觉得生活变好了吗?”
贝里没有回答。
“不再受任何人控制吗?可是,您不是也在控制自己吗?”尤里安说,“记得每天打电话,哪怕深夜回家也不会忘记,记得为夫人的房子交管理费,可是从来不见她,是躯体依赖症痊愈,到了连一面也不想见的地步吗?”
多年的独居生活让贝里明白这个问题的答案,“不重要,我们都得到了想要的生活,其他的无关紧要。”
尤里安抬头看着飘散的烟雾,“爱德华医生想问您,您认为躯体依赖症通过这种方法得到治疗了吗?”
贝里沉默许久,最终说:“或许吧。”
“我切割了身体,切割了情感,舍弃了妻子,这样都不能得到治疗的话,那未免太可怕了。”贝里摁灭烟头,准备结束对话,“该说的我都说了……”
“您后悔过吗?”
贝里没有回答,继续他的话题:“我等着你的反馈。”
尤里安带着录音笔回了家。
他回来的晚,洋房一楼漆黑一片,只剩二楼卧室亮着微弱灯光。
尤里安仔细清洗掉手指上的烟味,进入卧室时,莫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他走到床边俯身,摸了摸她的脑袋,莫莉在他的抚摸下好像又要睡去,睫毛在下眼睑形成一小片阴影,脸颊的肉被枕头挤着嘟起来。
他在这个时空,感受到轻微的抽离。
说不清他是恢复过去记忆的尤里安,还是在电击后获得新生的尤里安。记忆被反复洗刷,什么是新鲜什么是熟悉,他在逐渐失去判断标准。
这种矛盾复杂的感受在他身体里汇集,让他忍不住常常凝视她,像曾经无数次,又像首次观察她。
在这种混乱中,莫莉是锚点,是唯一答案,所有疑问只有她能够解答。
“莉莉……”
尤里安看着她的睡脸,想叫醒她,给自己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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