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回思绪,“请原谅,我现在很容易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想。”
“我带你去海边住几天吧,任苒,看看珊瑚。最近几年,双平附近海域……”
“不,我哪儿都不想去。”她猛地打断他,直起身子,继续向前走。
如果跟往常一样,是阿邦送她回家,如果她清醒着,会与他闲聊几句,有时喝多了一点儿,会干脆在车上睡着。等到了公寓楼下,他叫醒她,她照例道歉:“对不起,阿邦,真的不用再来接我,你看我不可能喝到烂醉,叫辆出租车回家就可以了。”
而阿邦都只是好脾气地笑,既不点头答应,也不辩驳,送她上电梯,确定她进了公寓将门反锁好再转头离开。
当坐在身边的那个男人是陈华时,一切都不一样了。
她努力在酒精带来的麻木感中保持清醒,身体高度紧张,脑袋里十分混乱,到拿出钥匙开公寓门,才松了口气,转头正要与他道别,两人却在那一瞬间拥抱到了一起。
她在仓皇之间,抓紧他的衬衫。他的吻遽然占据了一切,她被无法理解的力量笼罩,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她住进这间公寓后,他从来没有来过,可是黑暗之中,他仿佛知道所有的格局,径直抱起她走进卧室;这个怀抱她睽违多年,已经陌生,可是此刻却如此亲密,似是一个故人悄然入梦而来。
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有与人有如此亲密的接触,某些长久压抑心底已经接近忘却的记忆不受控制地浮了上来。她孤独得太久,所有对孤独的习惯,其实只是一种无奈,一种自欺。
突然之间,她放弃所有思考的能力,只想不顾一切溶解在这个怀抱里——这不是出于单纯的□,而是从肌肤到心灵深处渴望一个没有间隙的忘情亲密。
她被他放到卧室的床上,他一粒粒解开她的纽扣,嘴唇贴到她□的肌肤上,灼热发烫。
所有的一切都在幽暗月色中朦胧不清。她几乎可以实现自我催眠,告诉自己,这是一个梦,她只需沉溺,不用思索。
然而,她清楚这不是梦,也清楚知道紧紧抱着她的这个人是谁。
意识到这一点,她没有办法继续混沌下去,让自己一无所知地接受。近乎灼伤的痛楚侵蚀着她,她挣扎着叫道:“不,家骢……”
陈华曾经用过的这个名字从她口里叫出来,对他们两个人来讲,都显得有些陌生了。
他停止动作,他的身体仍然火热地抵着她,隔了一会儿,他将头埋在她颈间,良久不动。
世界突然之间转入静止状态。
黑暗之中,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也知道她的心在他身体下跳动得激烈不安。
她艰涩地说:“对不起,我不能……”
“嘘——”,他的手指按住她的嘴唇,“我知道。”
他移开身体,替她掩上衣服,仍然抱着她。
他一动不动,她松驰下来,酒意占据意识,心跳渐渐恢复正常节奏。她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睡着,长期以来,她受失眠折磨,浅眠易醒,很久没有睡得如此沉酣。等她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任苒看着凌乱的床铺和自己身上同样凌乱的衣服,清楚记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那不是一个荒唐的梦。她捧着脸,禁不住呻吟了一声。
陈华走了进来,他已经穿得整整齐齐,阳光洒入室内,照在他身上。她完全没想到他竟然还没离开,慌忙抓起床单遮住自己。
“早餐想吃点儿什么?”
他问得理所当然,越发衬得这个场面荒诞得可怕,任苒没法忍受下去,“请你离开,不然我走好了。”
“你别折磨自己,昨天什么也没发生。”
她已经借着床单的遮掩,勉强扣好了自己的衬衫,一声不响爬下床,陈华上前一把按住她,“你冷静一点。”
“你让我一个人待着。”
陈华盯着她,点点头:“好,我晚上下班再过来,接你去吃饭。”
他走以后,任苒呆呆坐倒在床边。
刚刚恢复的平衡哪怕虚假,一经打破,再难勉力恢复。那么多的往事,不受控制地重现于眼前。
她与祁家骏一块儿长大。那样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感情一直伴随着他们,哪怕他半真半假对她说,他们将来会结婚,她也并没有考虑过那个可能。
十八岁那一年,她爱上了一个曾经叫祁家骢的男人。似乎只有在那个年龄,才会有那么固执、强烈的爱,不给自己和别人留下选择余地的热情。
从一开始,她的爱就有些盲目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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