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为我,不然你也不会失去宝马。”小米内疚的说。这古物对他有多重要,她已了解,而他竟放了手,让她知道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占有这么大的分量,这份感动,难以形容,教她喜中带悲,笑中带泪了。
“米儿,任何仇怨我都愿意放弃,为的只有你。”他深刻的说。为她,他就下后悔!
眼泪又落下了,这回桂雨閺帮她温柔的吻去了泪,背着光,小米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就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深藏在他眼底的温柔。
金兵逼至汴梁京城下,皇上跟金人议和,以金钱换取和平,谁知金人毁约,再度南下。
此时朝野上下全乱成一片,而有一个人,他正得意非凡,正是新任的右丞相,周振侯。
三彩马送上去后,皇上龙心大悦,虽还未能参透马中所谓的宝藏,但有桂雨閺从中指导周振侯向皇上献计,将把持朝政已久,被人称为朝中贼人的蔡京、蔡攸、童贯等人杀了或流放后,朝中无人,周振侯这小人得缝,更加出头天。
如今朝堂之上挡在他面前的几颗大石头全除去了,皇帝对他言听计从,他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大宋一百多年的基业了,任那大金再蛮横也决计攻不破京城的,只要赵氏王朝一日不灭,他就能享有万年权势。
他一人得势就连嫁给他的七夫人朱釉,也跟着嚣张至极,狐假虎威,简直当自己是皇太后了。
全军压境,京城里人心惶惶,只有朱釉像皇太后出巡,让人抬着华丽的八人大轿招摇上街。
凡是有人擦身或不小心挡轿者,一律受到轿夫的长鞭伺候,在轿子弯进闹市之后,人来人往的民众更多,轿前不时传来不及反应闪躲的百姓哀叫声。
“该死,又一个不长眼的。”长鞭又挥了过去。
一个路人的小腿被鞭得痛倒在地,倒下的身子反而挡在轿前动弹不得,轿夫看了更火,挥鞭要再落下,驱赶那人。
“住手!”一道愤怒的声音在人群中传出。
轿夫一愕。当今谁敢对周府的人吼叫?“谁?谁叫住手的?”找死!
“是我。”小米怒不可遏的走了出来。她今日刚好上街来买些东西,不意遇见这一幕。
这声音立即让轿里穿着花枝招展、珠围翠绕的朱釉探出头来。“真是你?”她为之冷笑,随即要人放下轿子,她却没下轿,不可一世的坐在轿里,要人掀开轿帘,睥睨着站在轿前的小米。
“当真冤家路窄,这几日我才想着要招你到我府中问安,想不到在这街上就给遇到了,不过你现在是右侍郎府的小姐,怎么脑子似乎也没长进,竟然敢拦住我的轿子,你有规矩没有,竟敢以下犯上?”她颐指气使的对着小米道。
小米弯下身先将被鞭伤倒地的人扶至一旁,这才朝朱釉冷瑟地眯起眼。“七夫人的行为有失高官夫人的风范,我这是来劝诫你,现在国难当头,你的行为举止是否该低调点,别引发众怒波及周大人的官誉才好。”她忍着气劝说。
“你说什么?想当初你不过是我身旁服侍的贱丫头,现在丫鬟不做了,也只是寄人篱下的米虫,居然敢教训我?”朱釉怒声斥道。
“我不是教训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扰民。”她就事论事的说。
“扰民?就过个街罢了,我扰什么民了……”话才出口就见四周投射来数十双谴责的目光。这些人不要活了?她是什么人,哪容这些愚民这般不敬!怒气更加掀起。
“你若真的只是要过街,尽管走,又何必对路人动手?”
“他们瞎眼挡路,自找苦吃,怪谁?”
“这里是闹街,来来往往都是人,你一顶大轿穿越必定会遇见人群挡路,你若要顺畅上路,就该绕道而行,而不是——”
“住口,我是谁?居然要我绕路而行,你是要我丢丞相的脸吗?”小米话还没讲完,她就气冲冲的怒斥。
“不过是如夫人一名,嚣张什么呢?听说过几天周丞相要纳第八房了……”这话是由人群里传出,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让众人都听见了。
朱釉当场脸色暗红起来,“谁,是谁说这话的?”她羞愤得顾不得摆架子,撩裙跳下轿。
没人站出来,她要所有轿夫到人群里去找,但是众人有志一同存心要让这作威作福的女人难看,就算知道是谁讲的,也有默契的绝不供出来。
几个轿夫找不到人让她出气,气得朱釉毫无形象的伸腿猛踢轿夫们的小腿肚。“没用的东西!”轿夫不敢躲,痛得跪地告饶。
但她就是恼,想她委屈嫁给一个老头的事是她一辈子的污点,现在偏偏在大庭广众被人拿出来讥笑,而这不打紧,竟教最恨的女人听见,这才是最让她下不了台的地方,恨!
“七夫人,别再踢了,再踢他们腿都要断了。”小米不忍听见轿夫们嚎叫的声音,忍不住上前劝阻。
啪!朱釉转身就如泼妇般给了小米一巴掌。“这些都是我丞相府养的狗,要你这贱丫头多事!”她目光带血,一瞧就知对小米恨之入骨。
当初得知周振侯是桂雨閺极力讨好的对象,一时赌气,便自己献身诱惑周振侯这老不修,谁知这老头他……总之她是如愿成了七姨太,可她这七姨太的位置还没坐热,这老头又想弄个女人进来。
这她都能忍,可恨的是,她是为了报复桂雨閺对她的不屑这才隐忍下嫁,但这桂雨閺够神通,竟然哄得老家伙对他信任有加,而老家伙也不是真宠她,她根本动不了他,简直让她赔了夫人又折兵,毁了自己的一生也报不了仇!
无法如愿利用老头对桂雨閺示威报仇,她已经够恼了,这会她的难堪竟被这个她最恨的人撞见,她忍无可忍,好,既然对付不了桂雨閺,那这丫头她迟早要修理的,今日就利用这机会,让禾小米后悔多事为人出头!
小米被打了这一巴掌,脸颊立时肿起,可她并不讶异朱釉会当街动手,从前服侍她时,要打要骂她从不在乎场合的。受这一耳光后,她还能挤出笑,“若出够气了,就别再对轿夫们动手了,可以吗?”她平静的问。
从前朱釉虽骄蛮,但总还能克制,她希望朱釉能想一下自己的身分,以及所处的地方,多少节制收敛一点,别再更惹得天怒人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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