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被村里的年轻人叫起来,何大拿脸色绿绿的,比身上的军装还绿,恶狠狠的瞪着我说:土地庙里那些右派那里去了?
我挠挠头皮,吐出嘴里嚼碎了的麦粒,说:你问我我问谁,昨天还都在呢,我们关了一晚上,出啥事都不知道。
何大拿眼珠子都红了,恶狠狠的说:你别以为你出身好,但你包庇右派,也一样收拾你。
来人啊,把他绑起来。
几个小子看看我,看看何大拿,不太敢动手,虽说我的支书被免了,但在村里还是有威信的。
何大拿看看娃们不敢动手,气的直跳,亲自过来捆我。我背着手,顺从的让他捆住,腿也让他捆起来,我弯着腰,蹦跳着回了仓房,一屁股坐在粮食垛上,闭目养神,理都不理他。
何大拿过去把那几个小伙子臭骂一顿,赶上马车走了。
几个小子把老曹他们也赶进仓房,对他们说不许给我解开,然后锁好门,在外边站岗。
老曹躺在我旁边,闭着眼睛跟我聊天:你说,何大拿赶车去那里了?
我说:不知道,肯定是找帮手去了,村里的红卫兵不敢动手,他肯定是找敢动手的人去了。
中午,老曹头由给送了窝头稀粥,趁红卫兵没注意,给扔了几个煮鸡蛋。
冬梅拨了皮,喂了我吃了两个,然后把鸡蛋皮藏起来,喂我喝了几口粥,清掉口腔里的鸡蛋渣子。
中午过后,何大拿的马车回来了,车上竟然是附近村里的几个半大小子,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都是军装,手拎武装带,何大拿冷笑的指挥那几个小子把我揪了出来,说要给我开批斗会。
先开一个内部的,何大拿亲自主持,10多个红卫兵,有本村的,有外村的,围着我,在村办的小院子里,逼问我那些右派的去处,我装傻充愣,就是不说。
一个外村的红卫兵上来就是一脚,我本来就给绑的跟粽子一般,完全没法躲避,被踢的直接飞了出去,我躺地上就装死,一个红卫兵拎来一桶井水,就浇到我头上,冰的我浑身哆嗦,只好睁开眼睛。
那几个外村的小子对我拳打脚踢,武装带上下飞舞,打的我浑身是伤,疼的我真的昏死过去了。
有被水浇醒了,几个小子看我还是不说,暂时也没办法,急的一个个原地转圈,我偷眼看何大拿,他却一脸的得意,我心里暗想这小子估计不关心那些右派,揍我他就高兴了。
过了一会,柱子迈着大长腿进来了,军装褂子敞着怀,里边是一件红背心,柱子看我被打得半死,咧嘴笑了,凑到我面前说:小支书,问个事情啊。
我说:问吧。柱子说:我受伤那次,你是不是睡过我媳妇?
我一下愣住了,这事情确实是真的,不过这件事情确实是我的不对,我点点头,柱子抬腿就给我一脚,硕大的拳头直奔我脑门,打的我眼前全是星星,我扯着嗓子喊:别打,别打,我还有话说。
柱子停手看着我,我眼睛已经肿的看不见了,强行睁开一条缝,盯着柱子说:我睡了你媳妇,可你住院手术的钱也是我给的,我也救了你的命。
柱子说:你救我的命,就能睡我媳妇?
我说:你不是睡人家王屠户的媳妇,才被捅了的么?
柱子说:我睡别人媳妇行,你睡我媳妇不行。今天我打不死你,晚上我就睡你家地主小姐去。
我冷笑一声说:柱子,你现在最好打死我,要不,我让你想死都死不成。
柱子骑在我身上,抡圆了狂揍我,他本来就身高体重,力大无比,而且真是往死里揍我,很快我就昏死过去。
被浇醒了之后,一帮人围着我看,我晃晃脑袋,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嘴里的牙齿大多松了,嘴里甜甜的,都是血,牙床,口腔里都是烂肉。疼的我浑身直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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