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一期朝会,百官谏言,朝臣议事。
天色蒙蒙一点亮光,顶着雾气氤氲,宫门口停靠了许多轿子,掀开轿帘,身着各式朝服的官员整肃衣冠。
三三两两的一并到,正巧儿地打了个照面,便互相恭维几句。
“李大人,好早啊。”
“王大人,真是许久不见。”
“听说今儿还是要商议赊刀人一事?”
“这赊刀人实在可怕,听说大理寺卿查了数日,一点下落没有。”
“袁大人,袁大人……”
“听说陛下近日甚爱回味楼的点心,袁大人不愧是陛下心腹之臣,回味楼名声远播啊。”
袁宜之向来冰冷倨傲,同淑妃如出一辙的傲气,眼前这不过是个五品小官,他哪里看得过眼,当下便是鼻孔朝天。
那五品小官拍马屁拍到屁股上,悻悻而归。
“夏将军,您怎么来了?”
薄雾之下,夏寒青扶着轮椅缓缓出来,头戴金冠,玉带束腰,广袖长袍,分明只是普通的武将官袍,穿在他身上竟有些不同寻常,衬得整个人冷峻沉稳,卸下了铠甲倒也有几分君子之姿。
“本将不能上朝?”
嗓音冷淡,目光稍稍斜视。
那人立即被吓了一个激灵,暗道:这煞神果然还是煞神。
“哪里的话,只是将军腿脚不便,又新婚燕尔的……”
那人憋着阴阳怪气的嗤笑声,视线频频落在夏寒青的腿脚上。
谁不知道夏寒青娶了皇帝的傻儿子,这傻儿子还大张旗鼓地跑到青楼找花魁,实在是丢尽了脸面。
夏寒青未曾理他,他就烦文官这些弯弯绕绕的话,若是战场上相遇,他第一个斩了这人。
百官上朝,夏寒青静静地坐在轮椅上,待在应当站的位置上,脊背挺直,毫不在意身后那些指指点点的声音。
随着景顺帝的到来,康德禄高喊一声,百官跪拜。
夏寒青依旧没动。
景顺帝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景顺帝端坐在上首之位,明黄龙袍,戴着冕旒,珠帘之下,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陛下,赊刀人自古逢乱必出,微臣以为这次预言或许为真。”
“赊刀人预言成真,这赊刀人万一不是真正的赊刀人,又许是平珠、东夷故意使计扰乱我京内。”
“张大人,古人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儒臣吵得不可开交,分成三派,一派支持提前做足准备,一派则坚称谣言不可信,还有一派和稀泥、和事佬。
景顺帝一个头两个大,最近实在多事之秋,他正痛苦不堪,一扭头就看见夏寒青坐在角落里看好戏。
当即把他拎出来,“夏卿,夏卿!”
“陛下,臣在。”
“夏卿以为此事是如张卿所言,还是如王卿所言?”
夏寒青已经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怕自己一开口,皇帝就是“虎符”“虎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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