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微波粼粼,湖边蒹葭苍苍。
这几日,他每日都夜不能寐,被那对狗男女搅得心神不宁。
他身边,坐着一个老者,手里拿着一根竹竿在垂钓。
那人一袭黑色粗布衣,戴着一顶用箬竹叶及篾编成的宽边帽,宽边帽之下露出几缕银发。
“年轻人,你有心事?”
老者紧紧地盯着湖中的鱼漂,不紧不慢地说着。
“嗯,最近心烦意乱,夜不能寐。”
“哦?何故?”
“算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种偷看别人苟合的事,敢说出去吗?
“年轻人,我看你是着了相。”
“着相?”
倦天涯在大观峰那段日子,倒是在一些和佛相关的经书中看到这个词。
但,一知半解。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想勘破,何不先着相?”
倦天涯醍醐灌顶,这几日他一直在逃避——逃避自己内心的欲望。
食色,性也。
越是逃避,越是心魔缠身。
既然对那一幕念念不忘,何不正视,以淫破淫?
古有以毒攻毒,今我以淫破淫,有何不可?
“多谢老丈。”
倦天涯起身,对着老叟弓腰作揖,然后向着湖边走去。
走出了十丈开外,倦天涯越想越不对劲。
这老丈就一个钓鱼的,怎么说话如此玄妙?
他转身回头,那老丈却不见了,只留下一汪秋水,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难道真是个高人?他为什么要帮我?”
倦天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没有头绪,索性不想了。
如果对方真想害自己,就凭对方的那份觉悟,自己只怕万万不是对手。
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倦天涯来到了一处风月场所。
七八个婀娜多姿的姑娘,花枝招展,笑语盈盈地迎了上来。
“公子,你觉得我怎么样?”
一个苗条的女子,左手搭着倦天涯的左肩,手持一块蓝色的纱布,在倦天涯眼前上下晃动。
“还行,就你了。”
倦天涯感觉有点头晕,也不择食了。
两人上了楼,入了房。
倦天涯坐在客房的茶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女子如水蛇般缠了上来,倦天涯如遭雷击。
“别。”
倦天涯将女子推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公子,伱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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