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继续说。”沈墨七沉思道。
“如果北山一心想赢,他可能就是在赌几次战争胜利之后,大国们都会因为利益,举棋不定,互相推诿,最后一切不了了之,各自班师回朝。”凉思考着说道,“当然。。。这只是在下一点短见,在下没读过几本书,干的也都是脏累活,也就是最近几年在将军营帐旁当护卫,听得了几分见解而已。。。大人见笑了。”
“怎么会,说的很好,而且也不是不可能,当年玖华先秦时代也不是没有这种例子,姐姐能有这番见解,日后也一定大有所为。”沈墨七笑了笑道。
“嘿嘿。。。。嘿。。”凉的酒意又涌上来,她脸颊泛红,傻笑起来。
还是药拍了拍她的脸,“给你搬梯子你就肯上天不是。”她笑道。
“大人。”药也对他说道,“所以北山一心南下攻占城池的异常之举,恐怕就是为了日后大战提前扩展空间吧,毕竟被缩在北山国一隅之地而战,他们只有断水断粮,困死孤山的下场了。”
“而我们能想到,帐内的大人们应该也能想到。这简直是一场阳谋,但大人们估计也不会害怕。既然北山一心寄希望于前期的胜利,那终归到底还是要靠打仗说话的,最后赢得一定是我们,毕竟名分在我们这边。”药仿佛也醉意上头了,她声音逐渐变小起来。
“谢谢你们。”沈墨七点点头,“今晚你们不用值班了,回去休息吧,就说是我说的。你们醉了,让人看到不太好。军纪不允许的话,找人替一下应该也是可以的。”
“谢大人。。。。但这才哪儿跟哪儿啊,我们闯荡江湖这么久,又在军中待了这么多年。。。。。。喝酒的技术还是手到擒来的。”凉昏昏道。
“行了,两位,回去歇息吧,我也准备歇了。”沈墨七刚想叫姐姐,又觉得未免在军中未免有些戏谑,于是起身道。
“遵命。”凉和药起身,重新披上铠甲,把军盔抱在胳膊里,左手放在胸前,行礼告辞道。
“鱼妹,你也吃点儿吧,等会儿都凉了。”沈墨七说道。
“嗯。”青丘牙鱼这才坐了过来,她没有参与刚才的讨论,仿佛就没有参与到战争中一样。
凉和药只碰了酒,没有动一下筷子吃饭,尽管沈墨七不在意,但她们还是过于注重这些规矩。
不过也许沈墨七才是做事不讲规矩的那个。这个冰冷世界处处都是规矩。玖华是,玫英是,龙息也一样。
“吃吧,这饭比家里的好吃多了。。。。。”沈墨七声音逐渐变小。
青丘牙鱼却没说话,只是默默吃着。
沈墨七说的是实话,在穷乡僻壤时确实没什么好吃的东西,但他们也回不到从前了,他们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走了,只留下他们在这世上闯荡。
沈墨七躺在床铺上,看着黑色的军帐蓬顶发呆。
凉和药的话确实点到了题,如果说人类是一种感性动物,还有用君子气节,或者最简单的同理心思考的时候,那么国家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从另一方面,沈墨七也不知道什么叫「国家」,但大概就是皇帝的国,和百姓的家吧。
沈墨七不知道未来的路在哪儿,他在思考中渐渐步入了梦乡。
可深夜的时候,沈墨七却被雨惊醒了,他感到一滴雨水渗过军帐,流到了他的脸上。
屋子里出现了一盆炭火,响出火花和木炭的轻微爆炸声,传出温暖。
“鱼妹,你醒着吗,你冷吗?”沈墨七起身小声问道,恍惚间,他竟然觉得自己还在龙石村。
“我不冷。”青丘牙鱼小声回答,没有再说话了。
沈墨七缓缓起身,披上衣服,走到门口掀开军帐,才听到雨水滴滴答答的声音逐渐清晰。
雨水哗啦哗啦的下,滴在一朵朵帐篷上,露出规律的,寂寞的声响。
“滴滴答答,就是时时刻刻。”沈墨七记得谁说过这句话。
一朵朵火把在雨中行走,沈墨七才逐渐在愣过神来,他现在不在村子里,也不在璃州,更不在玖华,他在龙息,在女娲国的军营中。
“大人,怎么了吗,需要厚被子吗,我去拿。”另一个女卒举着火把回头对沈墨七说道。雨水滴在她冰冷的铁盔上再溅出雨花,深秋寒冷的雨水让她的睫毛都有些发颤。
“不用了,帐里有备用的。”沈墨七摇了摇头,他走到外面,看了眼帐内,悄悄放下军帐,挡住寒夜的冷风,“你们不冷吗,要不要进来烤烤火,我的帐里不知道谁端来了一盆碳火。”他回头对护卫说道。
“我们是军人,有妖力护身的,不算冷。晚上巡逻是惯例,不管在不在战场上都要做好,大人们好好休息就行,有事叫我们就行。”女卒摇摇头,低头为他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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