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也没说什么,直接把棉球塞给他,还扔给他一包一次性医用手套,又继续去忙别的了。
沈陵宜坐在聂棠身边,轻柔地用棉球擦拭伤口,就像对待一件什么珍贵的易碎品,小心翼翼又视若珍宝。聂棠看着他湿漉漉的额发,突然伸出完好的那只手,把他的刘海给拂了上去,露出光洁的额头来。
沈陵宜感觉到她的动作,猛地抬起头,直勾勾地望着她。
聂棠微笑道:“我觉得,你真不用相亲呢,也许你的行情非常好,还得排队才能跟你见上一面。”
沈陵宜握着她的手腕,脱口而出:“那你现在还在排队之列吗?”
聂棠莞尔一笑,还笑着摇了摇头。
这种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沈陵宜觉得,她这也太会吊人胃口了,实在混蛋,而且还混蛋得特别勾人!
他决定今天就一定要把话跟她说清楚,不然再这样不上不下的暧昧,他就得被憋疯了。
问题就是,他该怎么表达自己的述求?
要知道,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还从来都没有为一个人如此牵肠挂肚,笨拙得就像大龄儿童。
反倒是那个扎针的护士,见他们什么话都不说,就在那里脉脉相望,忍不住啧了一声:现在的小年轻太不像话,谈个恋爱还跑到社区医院来秀,这还有完没完?!
……
换完纱布之后,沈陵宜就顺道送聂棠回家,他也不是第一次送她回家了,只是这回完全不同,只希望这条路越长越好,最好没有尽头,一直走到天荒地老。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一条无尽头的路。
“你,”眼见她家小区的保安岗亭都近在咫尺了,沈陵宜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开门见山打直球,“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其实我想这个问题很久了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们都不认识你就主动来跟我表白的事吗?”
虽然他这句话急促得连标点都没有了,但聂棠还是听明白了,她停下脚步问:“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说,以我的性格,我既然都跟你不熟,为什么要冲动地表白呢?”
沈陵宜紧张地看着她。
很好,终于把话说到点子上了。而聂棠也没拐弯抹角跟他兜圈子,直接点到了重点。
反正他总有一天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的。瞻前顾后,这根本就不是他的风格。
于是他很直接地问道:“是,我觉得,你以前向我表白的时候,应该……就是没那么喜欢我,对吗?”
他不是傻子,就算没谈过恋爱,但是也知道一般人在面对心仪对象时的表现,要知道他这之前对她的态度可都是很糟糕的,但她一点都不在意。就算是再淡定的人,面对心仪对象的时候都难免会患得患失,忐忑不安。
那时候一叶障目,总觉得她不管做什么都是在用一种蹩脚的方式引起他的注意,现在回想起来,他就恨不得冲回去问那个时候的自己:你长脑子了吗?你的脸呢?
他的脑子和他的脸肯定是被飞僵啃过了。
聂棠思索片刻,严肃地开口:“是的。”
沈陵宜只觉得自己这颗心陡然一沉,就像灌满了铅,沉甸甸地一直往下坠。有理有据的猜测是一回事,但是被她当场肯定这种猜测又是另外一回事,他用一种失魂落魄的语气问:“你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就被叶家在族谱上除名,他们觉得我是一个瞎炮,是整个叶家的耻辱。我的父亲死的不明不白,我知道妈妈其实一直以来都很痛苦……”聂棠缓缓道,“我记得你,在我父亲的葬礼上,对着我和我妈不可一世的叶家人在面对你和你父亲的时候,就跟换了一张脸似的。我就想,如果我想要进入玄门,我就很需要你。”
她用一种很柔和的目光望着他,语气温和:“我一直觉得,那是一个糟糕的开始,如果你发现不了的话,我就把这件事一直埋在心底,但如果你问我,我就一定会坦诚地告诉你。因为我很喜欢你,不想隐瞒你任何事,也不想对你撒谎。”
他脑海中一片混乱,耳边还有嗡嗡的耳鸣声,他只是想到,原来——原来她一开始就真的是在逗他玩,可他却当真了。
他竟然一直都在自作多情!
“我……你……”沈陵宜张了张嘴,却发觉嗓子干涩得厉害,“你怎么能这样?”
------题外话------
大家七夕节快乐,今天也是甜甜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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