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常远以为是许惠来,就点了点头。
&esp;&esp;谁知道邵博闻拿起手机点了个语音通话,“嘟”了两声那边接了,紧接着一道浑厚的男声扑了过来:“哈哈哈那什么,邵博闻他媳妇儿吧?你好你好,我是他兄弟老袁。”
&esp;&esp;常远还记得老袁,就是c市那个人好钱少、开餐馆的老板,可这是哪门子的“外援”啊?常远虽然满头雾水,但招呼还是要打的,他接过手机说:“你好,我……”
&esp;&esp;“噗!!!”
&esp;&esp;那边先是传来了一记存在感8级的喷水声,然后是石破天惊地怒吼:“邵博闻你在不在?我操你妈啊!你媳……屁,你他妈没说你、你、你这个朋友,是男的啊!”
&esp;&esp;这老袁可能是学过千里传音,常远有种隔着信号他的耳朵里都有风在往里灌的感觉。
&esp;&esp;邵博闻凑过来笑道:“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esp;&esp;常远:……
&esp;&esp;老袁的音量这次正常了一些:“喜你麻痹!那个……常远是吧?我就说不太像姑娘家的名字。”
&esp;&esp;常远继续茫然:“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他没告诉你。”
&esp;&esp;老袁的心一看就是论磅称的那种:“不打紧,我就是没准备,有点小小地吃惊,不过是兄弟更好说话,姑娘家我总感觉在挖墙脚,来,咱俩唠唠。”
&esp;&esp;常远回头看了眼邵博闻,十分搞不懂他们在整什么幺蛾子,不过他还是对着手机说:“好。”
&esp;&esp;邵博闻忽然就挤了过来:“我去看看虎子有没有掀被子,你们聊。”
&esp;&esp;常远终于反应过来邵老师发的是假功,这老袁不是外援,他可能是个主教练。
&esp;&esp;果然,邵博闻出去以后,袁何苦的
&esp;&esp;“老东西名字取的挺好,叫袁初生,嘿,姓袁的畜生。”
&esp;&esp;常远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一圈,他惊异于老袁的措辞,以及说起他父亲时语气里的满不在乎,仿佛那就是个肮脏的乞丐,连恨也不屑于给他。
&esp;&esp;“我也不是要编排自己有多惨,但我小时候……”
&esp;&esp;老袁在那头笑了笑,接下来有几秒钟没说话,只有一阵略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口烟抽到肺里又吐了出来的感觉,然后他才说:“过的确实挺j8难的。”
&esp;&esp;常远在床上翻了个身,他总觉得下面的话不能随便地当成一个故事来听,于是蹬掉拖鞋正襟危坐了起来。
&esp;&esp;这个时候,他仍然觉得邵博闻请老袁来开导他的做法不对,伤疤纵然不会再痛,却是一个不会磨灭的、代表伤害的记号,回忆是它的后遗症,可他又不能免俗地被天性里的自私禁锢,希望看看别人的痛苦,然后从中汲取出一种“没什么大不了,他也是这样”的从众感受来抱团取暖。
&esp;&esp;老袁不知道他心里的羞愧,他只是在对面平静地讲述,经历沉痛,可常远觉得他已经抛弃了那些,所以语态没什么激烈的起伏,倒是有些冷眼旁观的鄙夷。
&esp;&esp;“我老娘跟袁初生吧,有生育问题,一直没孩子,在我们那巴掌大的小地方,这也是个能议论很多年的话题,让人抬不起头。那时候医疗没这么高的水平,乡镇医院也很难查出什么来,我们那旮沓妇女又没地位,所以外边都传,是我妈不孕不育。”
&esp;&esp;“可就是没人质疑他的男性尊严,老东西还是完了,因为他心里有病,知道不争气的是自己的前列腺。”
&esp;&esp;“我没出生之前,他在外头打工,背着我老娘在外头搞小姐,据说专捡屁股大的挑,还加钱不许别人戴套,承诺怀了就娶。一起打工那些老爷们都会帮他打掩护,因为觉得他倒霉,娶了个子宫就是摆设的老婆,可这事儿既然干了,就总有被捅穿的时候。”
&esp;&esp;“然后小姐换了好几个也都没怀上,他差不多心里有数,一自卑就扭曲了,慢慢科技发达了,一查还真是,精子存活率低,回家干什么都气不顺,好吃懒做,没几年就染了一身的瘾。”
&esp;&esp;“我娘生我的时候三十六,我和我妹子还是龙凤胎,天大的好事,就是来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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