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郑墨阳恳切地说。
“你说过,我们可能把神明想得太伟大了,总觉得他们要拯救苍生什么的,但说不定神明就是个偷懒摸鱼的社畜,闲暇时间喜欢看帅哥谈恋爱,”冯诺一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看到帅哥们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觉得非常痛心,所以搞出了重置年这种东西。”
“你别说,”郑墨阳出乎意料地赞同了,“我觉得真有这种可能性。”
冯诺一又乐了一会儿,然后笑容逐渐凝固了。因为郑墨阳看着他,好像新年的钟声是末日宣判。
“虽然这一年也有很多不好的回忆,”郑墨阳说,“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记得。”
等零点一过,冯诺一对他最后的记忆,就会是十年之前的死亡。
这实在是地狱开局。
“没事的,”冯诺一说,“今年年初的情况更糟糕,我们不也变成了现在这样吗?”
“你不会看见我就把我打出去吗?”
“如果你没忘的话,我看见你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跳下海去救你。”
郑墨阳的额头贴着他的,温热的气息打在对方脸颊上:“以后别这么冒险了。”
“我不知道你在这十年里学会了游泳。”
“即使我不会,你也很难救起我来的。”
冯诺一的运动技能惨遭嫌弃,小声说:“有时候是不会考虑那么多的,就像你把方向盘往右转的时候一样。”
在没有星光的夜空下面,身边蜷缩着絮絮叨叨的猫猫,郑墨阳觉得人间实在值得,连他这种人也可以活得这么幸福。
秒针缓缓转向12点,他从未有过这种无助的感觉,只能紧紧抱住身边的人,用祈求的声音寻得安慰。
“别忘记我。”
身边的人回抱住他,用一个吻做回应。
就在这样带着缠绵与柔情的触碰里,新年的钟声敲响了。
在指针重合的一瞬间,世界静止了。璀璨的焰火停留在半空,檐下的水滴将将坠落。然后像是迅速倒带的影像,画面飞快地退回之前的状态。焰火落回炮筒,水流汇入屋檐……
然后,冯诺一睁开了眼睛。
他花了几秒钟反思自己身处何方,打了个滚,用被褥把自己裹起来。
他仍然蜗居在这个小公寓里,前途昏暗,一贫如洗。
他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一会儿气:生而为人,好赖活着,还能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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