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无事,顾玄珩放下心来,转身对扶桑说道:“辛苦你了,累了一晚上,早点回去歇息吧。”
然后吩咐下人:“你们守好夜,不得懈怠。若有事,就到知行阁寻我和夫人。”
顾卿礼拉着扶桑的衣袖,一言不发。只是眼巴巴望着她,像一只被渴望带回家的小狗,充满渴望。
七岁男女不同席、不共食,扶桑已经许久没有近身照顾过他了。
她依稀记得,顾卿礼从一开始的小心疏远到逐渐信任,小小瘦瘦的玉团子很是懂事,为了让自却也己少些忧虑操劳,即便再难受也坚持配合治疗,没有喊过一句苦累痛。
毕竟悉心照顾了许久的孩子,头一次流露出这样的表情,扶桑不忍拒绝,“国公爷先回去休息吧,我再陪着世子一会儿。”
顾玄珩有些意外,没想到一向情绪淡漠的儿子竟然如此依赖这位继母,“今晚就辛苦你了,有什么事就吩咐下人去做。”
“放心吧,国公爷有事就先去忙吧。”
想着京郊外的军务,顾玄珩只吩咐让沈晚仪赶紧回院子休息,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一想到刚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自己就像个局外人一样,沈晚仪决定也该为自己的未来打算一番了。
顾卿礼两眼放着光,嘴角微扬,哪怕生着病,也掩饰不住此时此刻的好心情。
扶桑换下顾卿礼额头上的帕子,为他掖好被子,“世子别怕,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没事了。我就在旁边守着,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顾卿礼神色突然有些落寞,扶桑察觉到他的情绪,关心道:“怎么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顾卿礼摇头,沉默片刻出声道:“母亲能否像父亲那样,私下里称呼我小名?”
刚医治的时候,在顾卿礼最艰难的那段时间里,扶桑也曾唤过他的小名,只是大了以后就依着规矩称呼了。
扶桑没想到往常如小大人一般成熟、稳重、又高冷范十足的顾卿礼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点头道:“嗯,阿宝听话,好好休息,照顾好身体。”
自己病着,扶桑最好说话,顾卿礼不满足于此,撒娇意味十足,“阿娘,再给我唱一次小时候经常唱的曲子好不好?”
扶桑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很远的地方。原来,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
比如在某一世,她以为永远也不会做的事,终究还是尝试着去做了,还在这一世发挥了用武之地,就好比唱曲儿。
只是之前是用来哄公伯翊那个难伺候的龟毛夫君,现在是用来哄世子儿子。
“摇啊摇春风摇过雨露就是外婆桥
找啊找炊烟袅袅有虫儿叫
闹啊闹赤脚踩着水花溅湿了发梢
唱啊唱阿嬷教会的童谣……”
听着悠扬的旋律,顾卿礼心满意足合上眼,嘴角带笑进入梦乡。
就算多了那么个庶子又能怎样,母亲还是很关心在意他的,不是吗?
次日,外面已经艳阳高照,阳光穿过窗棂洒在纱帐上熠熠发光。
顾卿礼再次醒来,两张大脸正对着自己,一个是梳着双丫髻的安芷漪,另一个是自己的便宜弟弟。他将头往后挪了挪,眉头微蹙道:“你们怎么在这里,母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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