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好的制度,怎么可能发展的起来及经济?”
“弱国无外交,我们连洋人的船舰利炮都打不过,不论做什么都是刀架在脖子上,寸步难行。”
“我们国家根本就不适合资本主义国家的制度,我觉得要探索出一条属于我们自己路……”
瑾泞看的热泪盈眶,这一幕太过震撼,即便身处黑暗,看不清前路何方,但每个有志青年都在拼尽全力给生了病的祖国,找寻一剂救国的良药。
“嘘,安静,高先生来了……”
看到高和风,学生们赶紧住嘴,起身行礼道:“高先生好。”
“坐下坐下。”高和风挥挥手,“我给你们介绍个人,明月,剑桥音乐系的高材生,这回是回上海当女子学院老师的。”
大伙很友好和热情,“欢迎欢迎。”
高和风就在此给大家讲了如今中国的近况,“如今列强试图瓜分我中国,那群官僚酒囊饭袋,就知道签些丧权辱国的条约……”
大伙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讲述了对祖国未来美好的愿景,瑾泞和志同道合的众人相谈甚欢,深受鼓舞,斗志昂扬。
“愿以吾辈之青春,扞卫盛世之中华!”
捂住不受控制激动起来的心口,瑾泞眼眶热热的。
“我明白,我也很高兴……”
-
半个月后。
英伦号停在上海渡口,瑾泞跟温莎侯爵夫妇,高和风和其他同学们都互留了通讯地址,在海上飘了许久,踩在结实的地面上,瑾泞还有种不真实感。
诸学子拱手道别,“今日一别,不知何日才能再见,万望珍重!”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只要我们心中有着同一个目标,即便相隔千里,也永远不会孤独。”
“诸君保重,来日方长……”
瑾泞拎着行李箱下了船梯,一眼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了来接自己的徐叔。
她一边兴奋招手,一边跑过去。
“徐叔,我在这呢!”
瑾泞上去挽着他的胳膊,不由自主对着信赖的徐叔撒娇:“徐叔,我快累死了,这些天在船上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徐叔今年五十多岁了,穿着一身得体的西装,头发梳的一丝不苟,两鬓已经开始花白,他和蔼地摸摸瑾泞的脑袋,眼里泛着泪花。
“我们大小姐一个人在外读书受苦了。”
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哪能不心疼的。
“总算是回来了,老爷夫人,还有大少爷都在家等你呢。”
“我哥也回来了?”瑾泞眼睛一亮,“之前在军校当教官,不是连假都不好请吗?”
徐叔解释:“明朗少爷成绩优异,当教官期间有过突出表现,已经提拔为少尉了,上头给了调令,要去东北军驻地当军官呢。”
听到这地点,瑾泞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回家的路上一直忧心忡忡,“……徐叔,你觉得我哥有没有可能换个地方当军官?”
徐叔耐心解释:“应该是不行的,上头调令下来,没有拒绝的份,再说了,大少爷也没有理由拒绝啊。”
这可是升官的好事,代表了上头的看重,脑袋被门挤了才会选择拒绝。
“……是吗。”
瑾泞勉强勾起嘴角,可笑容怎么看都是苦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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