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小弟,也不是不能收。
傅景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还不知道自己差点连当小弟的资格都没了。
“我没想那么多,反正听你的话去做就对了。”
这是他这几天总结出来的真理。
相信老大,绝对没错!
在火车上坐了一天一夜,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凤遥县火车站。
下车时,瑾泞觉得自己腰都快断了。
“下回再坐火车,咱们一定要买卧铺!”
她这老腰,实在是遭不住啊。
傅景曜也有点蔫蔫的,坐在椅子上挤了一路,他这副少爷身体,早就开始抗议了。
“我们要先去找红旗公社,然后他们带我们去山水村。”
一个公社下面有许多个大队村子,他们虽然是山水村的知青,但也得先去公社登记才行。
两人将最后几张烤饼吃完,拎着行李,一路问一路走找到红旗公社。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慢,这批知青就剩你们两个了。”
正好是午休时间,负责登记的苗大姐一边写字一边抱怨,虽然不耐烦但还是帮他们登记了。
这年头的工作都是铁饭碗,突然要加班,难免有点情绪。
“姐实在不好意思,我们是从宁山县过来的,光是坐火车就坐了一天一夜呢。”瑾泞解释。
“哟,宁山县?那可是真够远的。”
瑾泞从口袋里抓了一把大白兔奶糖,悄悄塞到苗大姐手里。
“姐,辛苦你了,这大白兔奶糖是我在供销社买的,带回去给侄子侄女尝尝味道。”
“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
苗大姐态度软化下来,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却将奶糖迅速揣在口袋里。
大白兔奶糖她们这边的供销社都不怎么补货的,孩子闹着要吃她想买都买不到。
“妹子你是个实在人,姐也跟你说实话,山水村啊,不是什么好地方,一群刁民!”
看起来苗大姐对山水村意见很大。
“他们村子每年交不够公粮,就跑来公社哭穷,不闹个十天半个月讹点救济粮回去,绝不会罢手的。”
这每年公社交上去的公粮都是有定量的。
山水村交的少,其他村子就得多交点,难怪他们对山水村没什么好脸色。
“怎么会这样呢?”一旁的傅景曜问道。
苗大姐摆手,“你们不知道,他们那边离水源远,每天挑水也只能走几个来回,地里都旱着,可不交的粮就少嘛。”
“你瞧着吧,等这次秋收完,他们肯定又要来哭穷了。”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间,山水村还没空来骚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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