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乡下的毒虫很多,别说动物了,人被咬死的也有。
远的不说,近的苏研知道的就有一个,去年隔壁村的一个大爷,头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家里人一看没气了。
脖子上还留了一条长长的毒虫爬过的印子。
可见这时候这种被毒虫咬伤咬死的事情并不算罕见,因此苏母也没觉得女儿特地提到这个有什么稀奇。
就是以前他们都不知道石灰能有这作用,她想着回家不光在鸡圈里撒一圈,给自己家的小猪仔也得用上。
自家的房子周围也撒上,反正这石灰不是什么稀罕物,后山沟里成片的都是。
哪天让家里男人们去挖两筐回来能用好长时间,也不费啥事。
因此对苏研的叮嘱满口答应,让苏研不要担心,她回家就让人去弄。
苏研看母亲把这事儿放到心上也就没多说什么。
两个人做饭比一个人快,说说笑笑很快就做好了。
把留给苏二朗的饭盛出来,三人就上桌吃饭。
午饭过后,苏研带着苏母去给码头上的苏二郎送饭。
码头扛包很苦,苏二郎来的时候干干净净,这会儿已经满身都是灰尘。
苏研有心说什么,又觉得自己现在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做什么,最终没有开口。
最后只能心情复杂的把苏二郎叫出来吃饭。
苏母和苏二郎倒是没感觉有什么,农忙抢收的时候可比这累太多了,还没有时间休息。
现在虽然是在抗包,但是是计数不是按天结算,所以中间想出来休息也是可以的。
就是钱少点而已。
苏二郎还挺开心满意的,他挣得钱他娘也不收,全都自己拿着,所以他干劲很足。
而且县里的人工又贵点,比在镇上做工划算。
这么一会儿他算了一下已经挣了十来文。
若是一天干下来,能得个三四十文呢!
这要是能长期干下来,一个月就是一两银子,不比种地强?
他心里想的火热,看见娘和姐姐来送饭,二话不说就过来了。
几人找了个隐蔽的角落,苏研把饭从篮子里拿出来给他,两人就在旁边坐着等他吃完饭。
苏二郎大口吃了几口,才跟母亲和姐姐说了自己的想法。
苏母头一个打击他,“光想着来县里,也不想想咱家离这儿那么远,你一天天的早上来晚上走的,白天再干这体力活。长年累月身子都拖垮。”
而且,苏母没说的是中午吃饭也得要钱。偶尔赶上城门关了还要住在女儿家。
若是一直是他一个人也就算了,到底是女婿的亲小舅子。
自己破了老脸多给女婿家送点粮食让儿子过去蹭饭,偶尔蹭住也没什么。
怕就怕她这边一开了头儿,家里那一窝子特别是她那个大嫂马上就能把大郎三郎送来。
到时候她怎么拒绝?
虽然谁都知道也都理解研研是二郎的亲姐姐,待二郎不一样是人之常情。
但是到底没分家,这种差别就不能拿到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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