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一听这话,顿时面面相觑。其中有一个人胆子比较大,站出来指着雷森道:“你吓唬人呢?他们每次来,不就是抢我们点粮食吗?什么时候杀过人了?要是听你的,把他们惹怒了,我们才真的可能会死!”
“对啊对啊,他们也就是抢我们点吃的而已。”
“是啊!为了点吃的,跟他们硬碰硬,不值得啊!”
雷森看着这群人,不屑一嗤:“呵?所以你们觉得,做一只被饲养的绵羊,每次被剪掉羊毛,就能活下去了,是吧?”
村民们的脸色都不太好看。但是没有一人表示反驳,相比起冒险对抗,他们显然更倾向于这种,已经习惯多年的,虽然屈辱,但是‘安全’的保命方式。
“真是愚蠢又天真的绵羊……”雷森冷笑,声色更加冷厉:“你们,看过山的那边,那个村子了吗?”
村民们脸上纷纷现出疑惑之色。雷森这时候才把目光看向平八。
平八了然,知道该自己说话了,站出来面向众村民,脸色凝重道:“那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还被大火烧过……什么都没剩下……”
“什么?”
“怎么可能呢?往年他们不是这样干的啊!”
“平八?你不是帮着他们在骗人吧?”
村民们惊疑不定,平八面露苦色,无奈地长叹一声:“不仅是那个村子,附近还有好几个村子,都已经被屠光了,只剩下我们了……”
对平八的话,大部分村民还是相信的,他们脸上不约而同的现出惊骇之色,想到自己未来可能也要经历这样的命运,不少人都是面如死灰。
雷森见状,知道是时候了,指着平八向着村民们道:“就是这个人,跪在我面前求我,保住你们这破烂地方,保住你们这群愚蠢绵羊的命!”
“你们可以一个人也不参加抵抗,反正这个烂摊子我本来也不想接,我随时都能走。等流匪来了,死的也只会是你们自己和你们的家人!”
雷森的话像尖刀一般,扎在每个村民的心头,刺痛着他们的神经和颜面。村民们都低着头,没有人再说话,似乎在羞愧,又似乎在思索着……
“你们以为,一直被剃羊毛,一直跪着,就可以永远保住性命了?”雷森再次扫视众村民,声色不带一丝温度:“绵羊最终只会被屠宰,一直跪着,也只会让别人砍下你们脑袋的时候,更顺手一点。”
雷森说完便转身,拉着安什莉离去。但离开时还不忘撇下一句话。
“我给你们一个晚上。不想再做绵羊、不想再跪着的!明天早上滚来这里!”
平八看着村民,又看看离去的雷森和安什莉,迟疑片刻后还是跟了上去。
安什莉被拉着走,却是还不忘调侃:“大叔,你好霸气啊。不是说不要太善良吗?你怎么还……”
“如果明天,没有超过一半的人来,我还是会走。”雷森冷声道:“弱小,还放任自己继续弱小的人,不值得同情。我也不是善良,我只是想……”
雷森迟疑片刻,还是幽幽道:“让我自己,心里舒服点。”
安什莉听着这话,不再做声了。平八也是神色复杂,但他也没法强行要求村民们来参与,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明天能有超过半数人出现在水井边。
雷森还在往某个方向走着,走了一会儿,安什莉忍不住再次开口:“大叔,你要带我去哪啊?”
“去找个人。”
三人最终来到了村子的一角。雷森指着远处一户破落小院问平八道:“那家,你有去叫人吗?”
平八摇摇头:“那一户只有一个老人家住着,我看他年纪大了,就没去叫他。往年,流匪来的时候,就属他的反应最激烈,好几次都差点被那些流匪打死。”
话音未落,雷森已经迈步而去。虽然他已经松开了安什莉,但安什莉还是紧紧跟随着。
小院只有低矮的篱笆围着,但里面收拾的很整洁,一张桌子一张凳子,旁边还有一个树墩,树墩上全是划痕。角落里全是整齐码放,已经劈砍好的木柴。
院门开着,院子里是一间小平房,平房门边上放着一把斧头。一个嘴里叼着烟斗的老人就站在门前,腰板挺直,目光如炬地打量着站在院门外的雷森。
平八跟来,扬手向老人打招呼:“鹰山叔——”
老人没有回话,叼着烟斗,与院子外的雷森无声对视着。老人的花白头发修剪的整齐利落,干净的背心和长裤,甚至连脸上的皱纹都显得刚毅,目光更是如老鹰般锐利,正死死盯着雷森。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就像两个即将要对决的西部牛仔盯着彼此,沉默无声。现场的气氛莫名变得战栗;安什莉与平八则是莫名其妙,不明白这第一次见面的两人,怎么就突然剑拔弩张了。
片刻后,雷森忽地动了,直接拔出长刀冲向了鹰山老人。几乎是同一时间,老人顺手抄起了放在门边的斧头,一挥而出。
这一切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很快。雷森反手抓刀向前,刀尖停在距离鹰山老人喉咙仅两厘米的位置,而鹰山手中的斧头也停在半空,还有些许距离才能砍到雷森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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