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巧姑被嫌弃的扔在了地上,疼的跟杀猪一样嚎啕。
陶夭夭这才见到他笔挺如竹,巍峨如山般的站在了旁边。
巧姑半趴在地上,脸色痛苦的骂道,“阿衡你个臭小子,你不知道好歹,你的女人就是小狐狸精,专门勾搭野男人!”
“闭嘴!我不打女人,但是不代表我不会帮我的女人打别的女人,还有,你给我记住了,再对我的女人指指点点污言秽语,后果自负!”
言衡站在那里,声色俱厉,锋芒逼人。
巧姑哭哭啼啼起来,一边哭啼一边说,“你们给我等着,等我两个儿子从京城回来的,我让你们后悔!”
陶夭夭仰起头,她本想说声谢谢的,可是当她的目光遇到阿衡的目光的那一刻,到了嘴边的话,她竟硬生生的咽回去了。
因为,闷葫芦的脸色,阴森到让人不寒而栗。
陶夭夭不禁的抿了抿嘴,试图说点什么,可是阿衡已经转身离去了。
陶夭夭见状,也只好站起身,揉捏了一下酸痛的臂膀,朝着仍旧趴在地上哭啼的巧姑啐了一口,便急忙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夜色暗下来了,白日里略带热闹的云暖村,也逐渐的安静下来。
陶夭夭蹲坐在门口,看了看那篱笆墙,她完全修不好的,不知道从何下手,至于那歪歪倒倒的豆角攀爬植物,她也是有心无力了,毕竟,篱笆墙倒了,要是把那些植物扶起来,又能扶到哪里呢?
陶夭夭有些不知所措,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闷葫芦还在生气,难道他是因为巧姑说的那些闲话而生气?应该不会,难道是因为白天的时候,她跟踪了他一段路,后来又进了深山的缘故?
陶夭夭头有点疼。
此时此刻的言衡,正笔挺的躺在木床上,枕着双臂,眯着眼睛,看似平静的他,内心却是波澜不已。
他当时只顾了生气,却没有注意到她竟然跟了过去,也不知道她在深山树林里看到了些什么,那九黎山的深处,有着他最怕外人知道的秘密。
他之所以受尽一切的委屈和欺负,也要守在这里,不就是为了山谷之中的洞穴么?
倘若被她知道了这些事,倒不是他小瞧陶夭夭的为人,只怕到时候陶夭夭那么冰雪聪明,会猜到他的身份,这样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会多一分的风险。
现如今,联络朝臣的事情,尚未准备妥当,千万不能出一丁点的差错。
言衡的心,沉闷的要窒息,他有点后悔把她留下来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当初在深山老林中明明动了杀心的他,在看到陶夭夭那一汪清泉般的水眸的时候,他的心瞬间软了。
当他回到小院的时候,见到外面天色越来越晚,原本想出去寻那个疯婆娘回来,却不想听了巧姑的那番话!
言衡顿时火冒三丈,即便他在内心三番五次的劝说自己,巧姑或者是搬弄口舌是非,他仍旧是怀疑了,于是乎,他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去了孔大海的院子,虽然孔大海人不在家,但是言衡却在孔大海的堂屋,看到了那天他和陶夭夭从清溪镇买回来的瓷盆!
言衡不禁的滑动一下喉结,他恨不得分分钟将那个疯婆娘抓回来,问个明白,巧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言衡斟酌再三,试图出门去寻陶夭夭的时候,巧姑再次的出现,再次的将她看到“偷情”细节,惟妙惟肖的讲了一遍。
恰巧那个时候,言衡看到了陶夭夭回来,于是乎,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言衡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回忆着最近的事情,他都有些惊诧,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阿衡哥,你——要不要吃点饭?”
陶夭夭小心翼翼的朝着屋里喊了一声,声音极轻极细。
言衡听了陶夭夭的声音,竟然想到了巧姑跟他讲的那个情形:孔大海前脚出,陶夭夭后脚一边系裙腰带后脚送。
言衡的喉结轻轻滑动一下,似乎咽下的不是口水,而是一股怨愤。
无声。
陶夭夭听到里面任何的反应,她还真有点迷茫了,也不知道闷葫芦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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