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许梓衿居然没在踢他,就这么离开了。
许长哲赶紧爬起来,揉着肚子,打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
许梓衿两眼无神,空洞呆滞的,机械般回到自己房间,坐在床上。
从摆在地上的全身镜看到,黑色卫衣的少年嘴角挂着未干的血,白皙的脖颈上明显的红色抓痕,少年垂在两侧细白的手上破了好几处皮,还留着血,滴在了白色床单上。
然而,床上的少年丝毫没感觉到疼,两眼空洞迷茫的不知看向何处。
“我现在是你法律上唯一一个直系血亲!”
“没有人会喜欢无父无母的小孩。”
“哪怕以后谈恋爱,也得求我去给你和人家父母说好话!”
……
许长哲的话像一根根尖锐的银针,密密麻麻扎在他身上,阵阵发痛,又像一把锋利的刀,一刀一刀的划过他心口,慢慢的折磨他,痛苦又绝望。
盛清父母的爱情那么美好,哪怕他们能接受他儿子喜欢一个男人,但他们怎么会容许自己的儿子喜欢一个没有母亲、乱搞的父亲还患有严重心理疾病,残败不堪的人呢?
他们的儿子那么优秀,怎么能配他这样的人呢?是啊,他这样的人,是没有资格站在盛清身边的。
在东宁的那几天,他被疯狂滋生的爱意蒙住了双眼,根本没有考虑过他和盛清之间隔着多少不可跨越的高山河流。
他突然想到一句话。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
东宁,万悦酒店705,房间。
盛清坐在绵软的沙发上,一碗番茄鸡蛋面放在矮的玻璃桌上,面早就坨了,筷子却规整的平放在碗两边,可以看出,没有动过。
[事情忙完了吗?能通个电话吗?]
删除。
[这次落地了,怎么没和我说?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很忙吗?]
删除。
[怎么一天没联系我?事情很棘手吗?]
删除。
[梓衿,我有件事情要和你说,我,]
再次删除。
盛清把手机丢在沙发上,烦躁的吐出一口气。
许梓衿登机后,他估摸着时间给他发了条微信,问他到了吗?记得吃晚饭。
可是,到现在都没有被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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