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她。”
明祎闭上嘴巴,双手捂住嘴巴,“我不说了,你莫要生气。我在躺会,你先出去。”
“你怎么没上朝?”月长终于察觉不对,今日又不是休沐,怎么就躺在家里不出门呢。
“陛下命我面壁思过,我休息几日,还有您别弄那些汤了,我们没有在一起,喝了也是伤身子,您想想啊,她要是喝多了憋不住去找别人,怎么办?”明祎说道。
月长皱眉,“那你就赶紧些,自己什么样子,心里没点数吗?”
明祎:“……”
“就这样吧,我先躺会,不想起呢,烦躁。”明祎罕见地露出自己的情绪,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闷闷地说道:“姨娘,我们不会有孩子的,您别折腾了。”
“不会的,你的身子很好,和姑娘一样,很快就会有孩子的。有了孩子后,你也收收心,不要和那些男人争来夺去,让姑爷辞官,你们回余杭,多好啊。”
“花奴,这里不是你的长久之处,忘了姑娘的死。我知道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有什么用呢?你做的再多,姑娘也回不来。她想你一生安康,儿孙饶膝,你就满足她,可好啊。”
明祎蒙着脑袋,憋着一口气,五官极为敏锐,听到最后那句心口揪得发疼,她掀开被下,撑起身子,半俯在床榻上,扭头看着月长姨娘:“我这辈子早就毁了,我没有退路了,陛下视我如棋子,不准我离开,不是我想退出就可以退的。当年我若不争,现在早就被胡乱配了人,与阿娘一般苟延残喘,看着丈夫的脸色过日子,被自己的婆母指指点点。”
月长被她阴鸷的眼神吓得步步后退,几乎不敢看她的眼睛,实话最伤人,“不会的、不会的……”
“我不想成为阿娘那般将身家性命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女人,她受过的屈辱,我都记住,谁骂了她、谁让她去死,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太子弑母,我更不会忘的。”明祎语气狠厉,哪里还有与顾锦瑟相处时的温柔与无措。
月长一个虚晃跌坐在踏板上,扯着自己的袖口,面色惊魂不定,明祎却反应过来了,心中懊悔极了,忙下榻扶起月长姨娘,歉疚道:“我近日情绪不稳,您别在意。”
“不不不,你将自己的性命放在刀剑上,更应该留个后,花奴。”月长反握住她的手,目光诚恳极了。
明祎不为所动,“太子有后,阿娘会很高兴的。”
“她最在意的是你,她不喜欢太子,太子是她一生的耻辱,生下太子,是她心软,你才是她最重要的人。”月长声音拔高了许多,“她死得不甘心啊。”
“我也不甘心,姨娘,再等些时间,您别催我。”明祎身心疲惫,睫羽轻颤。
月长劝不下去了,自己先离开。
秋日艳阳天,天色很好。
午后时分,明祎学着顾锦瑟的模样躺在躺椅上,突然间轻松下来,多少有些不适应,躺椅就这么轻晃。
摇晃、摇晃、摇晃,不知晃了多久,夕阳落山,杜衍来了,带着杜明浅的书信。
“张明浅说一切都好,让你放心。她见到了威远将军。”杜衍开门见山,将书信递给她。
张明浅贬去了边境,与威远将军一县之隔,术家孙子辈添了个孙女,术家极为欢喜,宴请同僚,杜明浅新官上任,也在邀请之列。
明祎打开书信,信中说威远将军与夫人共生下四子一女,四子在军中皆有官职,长子多年前一战轰动整个军营,人夸虎父无犬子,又夸少年将军无比勇猛。
次子稍微逊色,也立了些战功,三子幼子亦随父亲征战沙场多年,战功赫赫。
术家父子五人威慑边境,常有人夸赞。
张明浅信中所写,术家父子在军中威望颇高,一时间,明祎不知言语。
她妒忌了。
是妒忌,最寻常的一种感情,她想毁了术家,毁了父子五人。她是凡人,有自己的感情,这一刻,她嫉妒又恨,几乎令她抓狂。
凭什么呢?
术家凭何有那么高的威望,是战功吗?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