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晚鼻子一酸,用力收回胳膊,什么都没说就进了电梯。
她站在里面,静静地等门关上,甚至连头都不敢回。
——
从美国归至家乡后,蓝嘉树在大学逛过好几次,了解到当年那个火锅店虽然换了老板,却还在营业,便故意把花晚带了过去,想找回恋爱时的回忆。
只可惜他们早已经长大,混迹在熬夜吹牛的学生中间,十分显眼。
路上花晚一直没怎么说话,落座后点菜倒不怎么含糊,照旧挨着排给菜品打勾。
并不认识他们服务员好心提醒:“小姐,你们就两个人吗,吃不了这么多。”
“她能吃。”蓝嘉树笑了笑。
“你才能吃!”花晚立刻停止动作,把菜单交给服务员:“就这么多吧。”
“喂,你请我吃饭,难道都不问问我想吃什么吗?”蓝嘉树无奈。
“我觉得你不是诚心想吃饭的。”花晚语气不善,决定亲自善待食物,反正她被萧云深的出现搞得一直乱激动,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于是找出辫绳把长长的头发梳成马尾,省得碍事,谁知正伸手弄着,又察觉到小树注视的目光,气道:“你看什么?”
“看你啊。”蓝嘉树对自己的趣向很坦荡。
花晚陷入沉默,盯着锅开了,就无聊地吃起底料里的蘑菇。
蓝嘉树最喜欢她绑这个发型,每次瞧着大长腿因此而露出的修长白皙的脖颈,就有种亲上去的冲动,可瞧着瞧着,又忽然发现异样:“你这里怎么了?”
花晚疑惑,拿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对着脖子照了下,才发现是生病后时常有的皮下出血症状,通红的几个点在雪白的皮肤上很显眼,因而不由内心烦躁:“你怎么这么啰嗦!”
被无端骂了的蓝嘉树并没有生气,只是说:“你以后不要加班了,女孩子没必要留这么晚的,对身体不好。”
“和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你还不是在加?”花晚反驳。
蓝嘉树想说以自己的资历坐这个职位,实在不容易,不努力怎么行?
但他不愿在她面前像个小孩子似的诉苦,故而微笑:“有点事而已。”
本就不怎么热烈的饭桌两边,又陷入平静。
蓝嘉树忽然问:“你怎么还用这个手机?”
花晚微怔,这才想起自己从大学毕业就没换过的Iphone,是当年蓝嘉树送她的生日礼物,一晃时间如流水,当年最新款也已经旧的不像样,她该解释什么呢,舍不得旧物,还是不得存在里面的相片和聊天记录?
“菜来了,久等。”服务员推着小车靠近,把一盘盘新鲜的食材往他们手边端。
如同得救的花晚赶快开吃,香油碟、麻酱碗和各种辣椒葱花摆的半个都不少,尝着尝着觉得味道不错,蓝嘉树又不是很话多,便渐渐忘记了尴尬的处境,完全投身在美味的海洋里不可自拔。
她的性格、她的态度,都和从前差了很多。
可她吃东西的模样,却与记忆中如出一辙,那么幸福满满,单纯而可爱。
在美国的寂寞日子里,蓝嘉树常会梦见跟花晚在清华外面吃火锅的场景,而今终于实现了梦中所想,心里面,却仍有些难以名状的悲伤。
——
萧云深是个很温和的人,新入职的他在看过美术部的作品后,花了一整天时间跟所有的美术师单独沟通谈天、了解大家所想,花晚看着同事们一个挨一个的被叫进会议室,唯独没有自己,不由地担心是不是被偶像嫌弃了,但又琢磨萧云深到这里来跟蓝嘉树绝对脱不了关系,难道自己已经差到连面子都不配被卖的程度吗?
忧虑持续到快下班的时候,这丫头从终于听到别人喊自己的名字。
她赶快站起身,急匆匆地去奔过去。
萧云深悠然坐着,手边放了好几个矿泉水瓶子,想必已经说过很多话。
花晚看他从厚厚的作品资料里抽出自己的画,紧张道:“萧老师。”
“来了啊,已经快下班了。”萧云深微笑:“不如我们边吃饭边说吧,我还没去过公司食堂。”
“啊,好。”花晚乐颠颠地跟着他,装作引路小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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