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艰难爬起抹去嘴边的血迹,狠狠地望向鲁白术,双手运劲飞出双斧在空中交错飞速向鲁白术袭去。
鲁白术弓步揉身双手一招托塔式将飞旋的双斧卸力拍飞。
余下护卫见恶汉武器脱手又受重创纷纷举兵攻去,恶汉顿时左支右绌岌岌可危。
此时林中后援亦是赶到,一名手持银勾的高瘦武者分兵救援恶汉,其余几人向鲁家众人袭来。场面顿时陷入焦灼。
游离于场外的竹逍之虽不曾直面刀兵亦不免被连带波及带着女儿闪转腾挪避开危险,倒是钓鳌生轻松写意地穿梭在乱战中闪开袭击,乘机拾起地上的少年置于树梢之上。
冷冽气机闪过,红色寒光掠向竹逍之背后直取竹茹。钓鳌生飞纵带起竹逍之父女,自己已来不及闪身硬接一击。
逼身间钓鳌生只得缩身尽量护住要害,赤色身影无声交错,手中长剑如蛇一般缓缓退入袖中。
钓鳌生脖间长发随风飘落,素色领子也被滑出一道细口。挪开护在脖间的短棒,身形后撤退到竹逍之身前。
“不差。”
“不差,还是差一点,手慢了没讨到利息。”钓鳌生嘴上不饶人,双眼则一直紧盯杀手袖间。
那人并不接话,转身脱离战场隐入夜色不见踪影。
再说到鲁白术处,一双肉掌摊挡开袭身兵刃,贴身连打扣住两人喉咙摁向地面,激起一阵烟尘。鲁白术身形不止,缩身撩倒一人提着那人的腿当做兵器格挡住银勾。
那人顿时分做两截,残余半截被鲁白术随手一扔。此时了结各自敌手的鲁家护卫相互搀扶着对向仅剩的两名杀手。
恶汉和瘦高个见事不可为也不愿多做无用之功,摔出几枚烟弹也撤了出去。
穷寇勿追,一场激战下鲁家护卫也是损失惨重。竹逍之上前招呼着还可行动的人救治起重伤员,竹茹也懂事地跟在竹逍之身后忙活起来替伤员包扎。
沾染血污的鲁白术靠在树下闭目休息,钓鳌生不合时宜地凑近问道。
“你们鲁家摊上的事不小啊,居然还有一批人盯上你们。”
“鲁家的事不劳费心,还是专注于海灯之事为好。”
“海灯之事钓鳌生自有安排,倒是鲁公子的武功着实令人讶异,三招两式便可击退强敌,在这江左武林也可算入流了。”
见鲁白术沉默以对,钓鳌生也不在意,从怀中掏出手帕递给竹茹让她替父亲擦汗。蹲下身,看着气若游丝的断臂少年随时可能油尽灯枯。
“唉!”
“可恨我医术低微,此处若是有趁手的药材,讲不定……”
作为医者最无力的时刻就是学得一身医术却抢不回一条生命,竹逍之气恼地抓紧了身上的衣服。
“竹兄,人各有命或许这便是他最好的归宿,不必过分介怀。”
看夜幕繁星闪烁,林间野风抚慰伤痛,又有谁会记得此时此刻,亦如多少彼时彼刻。
少年终是没有撑过月色,年轻的生命短暂而精彩,解脱了身体的痛苦可以开怀的黄泉的另一边开心的讲述自己的故事。
支起火堆将逝去的三人安置好,众人纷纷上前填上柴火算作是送他们一程,钓鳌生不喜欢这样的场景远远地躲在一旁,而鲁白术全程无话只是闭目休息。
待晨间薄雾散开可以视物,众人出发前往渡口,只要渡过大江在前行半日便是海阳了。
而华亭县内,荼罗方才看完二十年内的县志,又唤来县丞去取更早前的县志,怎知县丞支吾的不断推诿令荼罗本就熬夜的心情更加糟糕。腰间的横刀发出嗡鸣声,吓得县丞赶忙俯首求饶。
悄悄抬起头瞅见如狐狸一样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县丞哪敢拒绝一路倒退的爬出房间,快马加鞭地跑去案牍库,查找县志给鸮羽卫送来。
取出怀中小本,详细记下‘华亭胥吏懒于政,查’
起身推开窗,任凉风吹醒头脑,唤来手下鸮羽卫校事询问起鲁白术一行情况。初听闻林中之战,阴鸷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吩咐手下校事除了继续监视鲁白术一行外还有一事需要去一趟苏州江左同修会问询。
钓鳌生坐在渡江游船上依着栏杆,无趣地看着江上千篇一律的景色口中糕点也变得无味。
“东云山中客……,晋中……只怕这陈年旧火,看似无害却烫手无比。”
取出竹哨唤来一只白首苍鹰将信件塞于其胸前小匣,又喂了一块柿子糖奖励,振臂将苍鹰抛到空中催促其快些将书信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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