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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年（第2页）

“不错，挺准时的，好了，走你。”

“好快，好疼，有你这么丢师弟的么。”

“那就看看你的长进吧。”

“嗯？明白了。”

“炼体，为的就是保护自己灵魂不受侵害；不是为了身体而修炼。”

“你的速度太快了，师弟招架不住。”

“这就对了，还知道不字怎么写，那就集中精神来看吧。”

顿时，这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森林里，似乎只有余生一人，一切安静地出奇，他环顾四周，喋喋不休地絮叨也渐渐停了，闭上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看不清，听不到，四周都闻到了，可等于闻不到，我和师姐差距太大了，我更碰不到，尝不到她，呸，我在想什么。所以，师姐在这干什么，或者说她想我在这干什么。我在干什么，这一年来，我不断帮助他们，我想什么，我其实并不是想要他们的赞美，也不是他们的帮助。师姐要我想的，或者说这也是师父允许的，那是什么，想想刚刚师姐的话，炼体是为了保护自己的灵魂不受侵害，不是为了身体而炼，只是顺便炼了身体，拥有武器不是为了得到武器，而是有了护身神器。还知道不字怎么写，这是要我学会拒绝么？拒绝什么，拒绝什么呢？先打一架吧，鲁莽地A上去，我至少可以相信，师姐不会害我。

一个少年像是一个人练武一般，除了时不时莫名其妙地摔倒，又站起来，看起来就差不多了。身体明明沾污不堪，余生却直接视而不见，只顾着自己不断炼体，借着这无形之墙炼体，终于，他抓着柔荑被旋转着，大声道：“我拒绝和师姐比。”

“明白了什么？”

“脚踏实地。”

余生被甩到了地上，坐在地上说道：“谢谢师姐师父，我的确是害怕了，像我这样的存在明明不计其数，我害怕我和他们一样，只是你们身边的过客，就忘了我已经来到师姐你们身边的事实。我要不是他们，那我就先有我，先有我是我，不然以后你们像保护他们那样保护我，我不是他们，也是他们了。我有这样的武器，有那样的功法，都决定我已经不是和他们一样，只能看到他们眼前看到的，但我依旧要把他们看到眼前，也更要去追求未来，所以，我要懂得眼前和未来的尺度，懂得在尺度之外说不，对偏离尺度的事学会拒绝。保护自己，守护他人，互为前提，互为目的。”

“不错，那我放心了。”

“那回去吧，今天没那么严重，还能给师傅师姐做饭。”

“不，我说放心是可以揍你一顿不会被你小子耿耿于怀了。你要记住，未来不提升实力，不是所有混蛋都知道那些道理，都喜欢讲道理，我们也不能时刻护你周全。”

几个月后，余生终于可以下床了，他也没有再到处帮人做饭，开始细心地教饭店的学徒和来找他学艺的小子，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在师姐和师父离开后，余生在那里继续去学院上学，放假和伙伴们外出打猎，到那个师傅经常去的老地方去烹饪，有空学习留下来的基础知识，也尝试收集各种材料进行画符。

“余哥，可惜古城附近百公里都是各大宗门的领地，灵兽都已经被他们关在一处了。不然我们这一群炼体巅峰，怕是都可以试试抓抓灵兽了，只要躲过他们的灵术攻击，靠近了他们至少有五五开的机会。”

“尤其是那些有弱点的灵兽。”

“你们说那个算不算灵兽。”

“不会有人的吧，可我看了这么久也没发现其他人过来的踪迹。”

“管他，先抓了再说，有本事他给出这灵兽是他的证据，我们都是城里居民，怕什么。”

“也不是这么说，余哥教了我们，如果对面能讲道理，该是他的就是他的，我们也不能太计较。”

这小圆头，黄耳黑背，具有稀疏黄点的似豹似狗的灵兽，看着众人拿着余生给他们的武器围了上来，灵巧地穿梭其中，不大一会就跑到远处坐着。

“他体力越来越差了，明明可以跑却要坐着，看起来是戏弄，实际上他现在也能刮伤我们点皮毛。”

“余哥说的是，灵兽怎么也算练气期，撞起我来都不疼不痒，很可能是被追杀跑掉的。我们还要么？”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们抓不到是没本事，我们能遇到是幸运，他们的造化与我们何关。”

众人又围了上去，一兽几人跑跑停停，在余哥的分工安排下，终于抓住了。

“不知不觉，跑了这么远了，就在附近扎营烤了这灵兽。”

几个家伙说着说着，就自己做事去了。余生看了看，最终也没有再开口，而是来到一个角落。

“那是你的灵兽？是你，你的确应该活着。”

“不，你认错人了。我也就是路过。”

“你是怎么样的，我会不知道，如果是之前的话，我必杀你，这次最好说实话。”

“本来是宗门给我的坐骑，可惜太狡猾趁我放松跑了。”

“能给你灵兽做契约，这么器重？”

“如果是器重就好咯，捧杀之术我怎会不知，我三十岁之前到达练气，本该是天才，可宗门天才何其多，我这么显眼，出身又低微。灵兽之下还能血契，给灵兽哪里是奖励，不过是想让灵兽杀了我罢了。那时身边的那些家伙也不过是其他宗族的天才的手下，假意与我交好，实际上却是为了监督我，给我找麻烦，不然正常的人谁会说吃人的暴论。你当时明明不想惹麻烦做退步了，他们还得寸进尺。”

“可如果我那时如果没有实力，已经死了。”

“这不正常么，如果我没有实力，我现在又在哪里都不知道，是无名一生，还是送入豹口呢？”

“我明白了，这是灵石，就当我买下了，别矫情了，宗门既然如此放任，说明你不过是一个工具，你想走，但没有能力吧。”

“多谢，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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