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栋等人,但见他全身猝而僵直,眼珠鼓瞪,仿佛见了鬼一样摇摇晃晃的往后
退出几步,半声噎叫由喉管透出,像猛的吞下了一枚火烫栗子。
白斑鲨谢磊蓦地一声暴叱,咧开大嘴,露出两排白牙森森的大嘴,嘿嘿狞笑
道:“好朋友,你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且先就地活宰了你,再
到双合埠去杀他娘一个满堂红。”
那人喉管中呼啦着痰音,好半晌,他才声调微弱的回话:“各位莫不是怒汉
坡的天马堂朋友。”
谢磊重重朝地下吐了口唾沫,恶形恶状地吼喝:“娘的,少拉近乎。不错,
我们所属的码头确是天马堂,却和你们金蜈门扯不上半点情份。朋友,哦呸,你
不要令我作呕了。我们彼此之间,不但称不上兄弟,深仇大恨倒早搁着那么一笔。”
那人放下左手的皮盾,回首朝着钟国栋道:“这位,在下假如没有猜错的话,
可是钟家堡钟大堡主。”
钟国栋淡淡的说道:“不错,正是钟某,不过阁下似乎与钟某并非朝过面。”
那人努力挤出一丝一抹比哭还难看的微笑,又道:“是金蜈门所属,就该认
识得钟大堡主的,因为骆孤帆已给影传谕所属,所以在下一眼就看出来了。”
钟国栋平静的说道:“贵门主如此看得起在下,钟某荣幸之至。”
那人又道:“钟堡主,请你听我说。昨天以前,我是金蜈门的一员,如今我
却不是了。更明确的讲,我和各位一样,也与金蜈门有那么一笔血海深仇搁着。”
谢磊疑惑间仍然厉色道:“少来这套障眼法儿,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没碰上
我们之前你是金蜈门的人,碰上我们你却变成倒戈急先锋啦。娘的,我看你是为
了保命,八成在胡扯一通。”
惨白的面容起了一阵痛楚的痉挛,这人似乎不愿多做争辩,他艰涩地道:
“人要脸,树要皮。朋友,厮混江湖,表的是节,争的是气。老兄,我再怎么窝
囊,也算金蜈门的刑堂先斩手之一,若非为了身负冤屈,脱离金蜈门,即使眼前
情势不利,却尚不至于怯懦到唾骂自己堂口以求保命的地步。”
谢磊侧首看了钟国栋一眼,钟国栋微微点头,接上来道:“朋友高姓大名。”
那人吃力地道:“我叫郭亮,一般道上同源,都习称我为地趟腿。”
钟国栋道:“不错,我听程姑娘说过你的名号,你曾犯过一次门规,是程良
力保才不至被处死,而你又感恩图报,私自放走了程姑娘。”
郭亮注视着钟国栋,面露喜色道:“程姑娘果然在贵堡,她可好。”
钟国栋道:“目前尚没有发生什么危险。”
郭亮道:“这就好了,这就好了。”
钟国栋淡淡一笑道:“郭朋友,据在下从程姑娘嘴里获悉,贵门要攀到刑堂
先斩手的位置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除了个人能耐、功夫、机智须属一流佳材之
外,尤其对金蜈门的忠贞程度更为不可或缺的条件,你好不容易巴结到这个差事,
足以证明你是金蜈门的中坚分子,却又怎么弄到这等下场。”
郭亮望先不回答,只沙哑地道:“钟大堡主,我实在支持不住了,请你允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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