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仇恨?”李涤秋问道,他又看了看眼前这个面如寒霜的少年,好像他的躯体就是为了封印住一直名叫仇恨的怪物而生的。
顾鹤斋又沉默了,看来只要是他不想说的话,他都选择沉默。
远处的海浪滚滚翻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岛屿,什么时候才能看见陆地。
“我想要找一个人。”李涤秋突然试探着说道:“这个人此刻好像掌握了整船人的命脉。”
“我们岂非都是这大海上的浮萍。”顾鹤斋冷冷地说道。
“你不怕死?”李涤秋问道。
“我只知道,话多的人一般都会死的早。”顾鹤斋说完竟扭头要离开。
李涤秋用力提起嘴角,好让脸上能露出一丝微笑,可这微笑看起来实在有些苦涩。
“那个姓贾的郎中死的时候,你跟你的母亲在干什么?”李涤秋不死心的追问道。
顾鹤斋停了下来,缓缓走近李涤秋,直到两人相距之间近的不能再近的时候,他才停下来,然后微微抬起头来盯着李涤秋冷冷的说道:“破案是谁的工作?”
李涤秋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随即回答说道:“当然是官府。”
“你也是官差?”顾鹤斋又问道,他的眼神像一道寒冰制成的利剑,直挺挺的刺向李涤秋。
“你莫非得了什么眼疾,你看我哪点像是个官差。”李涤秋笑着回答他说道,只是他的后脊背竟有些微微潮湿了。
“那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顾鹤斋冷冷的说完,便立刻转身,迈着大步就要离开了。
李涤秋叹了口气,无奈的苦笑道:“脾气太大,可是很容易落下病的。”
顾鹤斋又好像聋了一样,完全没有回复李涤秋的意思,反而走的更快了。
“这船上的人,果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李涤秋终于卸下疲惫,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瘫坐在船选旁的甲板上。
海风持续在吹,很快吹光了顾鹤斋身上所有留在此处的痕迹,甲板上只剩下木头烘烤的气味和李涤秋身上的汗味。
李涤秋突然想起了什么,身子突然支棱起来,然后对着甲板寻觅起来,不一时他又找到自己每日刻画正字的那部分木板,然后才安心从怀里掏出小刀在第五个正字下面刻完了最后一笔。
“有时漫长的一天啊!”李涤秋叹道,这下他重新瘫坐在地上,想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地把心内的线索,重新捋一遍。
李涤秋刚要把背上那顶破的已经不能再破的斗笠盖在头上的时候,迎面却传来一个声音。
厚重的声音夹带着笑意,所以李涤秋还没看见人就已经听那个人再说道:“听闻昨晚李公子的手笔挺大啊。”
李涤秋循声抬起头一看,一块巨大的肥肉已经平移到了他的面前,满带笑意的沈益城让李涤秋又重新想起了小马包子铺的韭菜大包,不觉他有点饿了,也不知道今天的老范要料理些什么食物。
李涤秋只能苦笑,他看到沈益城满含笑意的看着自己,也看到了任兴国和秦厉二人板着脸如影随形的跟在他们身后面。
他还是把那顶破烂的斗笠戴在了头上,海上的烈日不比贺兰山的戈壁上弱,况且这可是产自沧州的马洛坡大斗笠,一顶要五百文钱呢。
“早知道应该问你要点钱做筹码了。”李涤秋笑道。
“幸好你没问我要,你莫以为有钱人就大方。”沈益城怪笑着说道。
“怎么,你不大方?”李涤秋眼睛向上一挑,看着沈益城肥硕的脸问道。
“岂止不大方,我简直抠门的要死,只有穷鬼才大方。”沈益城说道,他好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然后他看向身边的任兴国,又看向秦先生,然后问道:“你们大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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