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货物并没有花费李涤秋多长时间,他穿过层层叠叠的货物,也穿过了那十只小母鸡的鸡舍。
小母鸡们并没有被方才的巨大颠簸搞的花容失色,它们老老实实的蹲伏在地上,偶尔才扭头一下脖子,只有地上散落的一些鸡毛,才证明小母鸡们刚才扇动过翅膀。
李涤秋一度想给这群小母鸡们每只都起个名字,就跟那两只船猫一样,可最后他还是克制住自己这荒诞的愿望。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小母鸡们也算吧。
借着微弱的灯光,李涤秋把木栅栏制成的牢笼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除了一捧干茅草和一个便盆,这里面空无他物。
因为长期的吃喝拉撒,加上没有人清理,这里的味道甚至比鸡舍还要大,李涤秋每次送水的时候都难免皱起眉头,可里面那个囚犯却好像完全没有嗅觉一样。
这原本的气味就是他造成的。
犯人枯坐在,他长长的头发遮盖住他的肩膀和整块脸庞,他破烂的衣衫中透露出他瘦骨嶙峋的躯体,连那几个小母鸡的爪子也比他的胳膊看起来丰满许多。
你甚至听不到他的呼吸声,他身上同样散发的臭味,就好像死了一样。
“今天船上死了两个人。”李涤秋对着形容枯槁的囚犯说道。
对面没有应答。
甚至连头发丝都没有动一下。
李涤秋好像知道他说出的话本来就不可能有回答,他悠然的盘腿坐在囚犯的面前,两人隔着一道木栅栏,油灯在李涤秋掌中,光从下往上打到他的脸上,显得说不出的诡谲。
“你知道死的人是什么身份吗?”李涤秋又说道。
对方依然没有回答。
李涤秋好像自问自答一样接着说道:“死的一个是碇手,一个是郎中。”
“船上所有人都觉得他们是得罪了一个他们惹不起的人,可我觉得不然,死者的身份原本就很让人怀疑。”李涤秋继续说道:“下一个被攻击的对象没猜错的话应该是。”
砰的一声打断了李涤秋的话语,依稀间,囚犯微微抬起的头又重新垂到了原味。
“谁?”李涤秋猛的站了起来,迅速转身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
同样也没有人回应。
李涤秋端起油灯,循着声音的来源找去,他想看看究竟是谁那那里窥视自己。
离声音的来源愈近,声音反而愈来愈有节奏,李涤秋的眉头紧锁,拿着油灯的手握的紧紧的,他突然从阴影中闪现,现场一个人都没有。
只有一只黑猫和一只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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