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盛情难却,只好拉着陈爷爷脱掉鞋子,一起坐进炕里。
过了一会儿,陈母从厨房将陈幸福推出来,心疼地训斥道:“你也上炕躺着,一个小产比十个大产还伤身体,千万得把身体养好了,不然,会做毛病的。”
说着,在柜子里掏出一条褥子,铺到炕梢,催促着她上炕歇着。
“妈,我没事,我帮你做饭去。”
“不用你,我帮你妈做,你就歇着。”陈父也心疼女儿。
年纪轻轻的,婚姻就解体了。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让他们做父母的心疼。可又不敢深提,生怕哪句话不对,重新将女儿心头的伤疤揭开。
再执拗下去怕父母生气,陈幸福只好皱着鼻子,不情愿地爬上炕。
其实,她觉得自己已经恢复的可以了,打了好几天消炎针,又吃了好几盒益母草之类的中药,她自我感觉良好,现在是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路璐见她努着鼻子不情愿的样子,笑了。真像个受委屈却又无处伸冤的小孩子。难怪她性格坦荡,心性纯良,原来,这些与家教是分不开的。
想到这些,他唇角翘得更高。
陈幸福一偏头,见路璐似笑非笑看着自己,她更觉得郁闷,嗔怒地瞪了他一眼。瞪完了,才觉得不妥。想想,毕竟在自家,人家是客人,怎能对客人不礼貌呢!于是,急忙缓和语气,没话找话闲聊起来。
“猴哥,我们农村好吗?”
路璐把她脸上一转即逝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也不拆穿她,笑呵呵回道:“真好,空气清新,安静祥和,人也淳朴……”
陈幸福顿时眉开眼笑。听被人夸自己家乡好,她无比自豪,比小时候能吃到糖球还高兴。
“小侯,那你有功夫就常来玩儿,到了夏天,我们这里还有煳苞米,没上化肥的,很好吃,我这老头子都能啃好几穗呢!”陈爷爷手捻长髯,眼角笑成了一朵花儿。
小侯?
齐星和陈幸福面面相觑。爷爷果真有创意。她唤路璐“猴哥”,爷爷就以为他姓“侯”。明白过来,二人会心一笑。
反观路璐,却没露出任何他们那样的诧异,而是一口一个“爷爷”的,叫得好不亲热。
齐星盯着路璐看了几眼,这个人呐,人家已经给他改姓了,他还在笑呢!真淡定!
“小侯呀……”陈爷爷见眼前这个年轻人谈吐不凡,还亲和有礼,不禁多了几分好感,话也多起来。却不想被孙女打断。
“爷爷,他……”她指指路璐,笑着纠正道:“我管他叫猴哥,那是大学时叫习惯了的。其实,他姓路……”
“爷爷,我叫路璐,您叫我小路也行,叫小侯也好……”路璐适时地插话解释,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而已,无论是姓侯的侯,还是猴子的猴,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让长辈开心。
齐星在一边直撇嘴。真会说话,什么“叫小侯也好?”真是想讨老爷子欢心呐!
陈爷爷也笑起来,眼里盛满慈爱,望着孙女。
“你这丫头,古怪精灵的,害得我老人家出丑……”突然,陈爷爷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们是同事,还是同学?”
“是啊,是啊……”怕爷爷多问,陈幸福赶紧打岔,把“猴哥”引起的话题岔开。
路璐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陈爷爷,老人家虽然年过七旬,须发皆白,可是,思维却依旧敏捷,耳不聋眼不花,说话铿锵有力,犹如洪钟。并且,在这个家里,好像仍旧说的算,乃一家之长。
还好,他与老人初见,便相谈甚欢。
很快,饭菜做好。
陈父搬上来一张大大的圆桌,陈母则是忙碌,但有条不紊地将八个菜端上来。然后,大家一一就座。
陈幸福甜甜地笑着,撒娇问:“妈,怎么做这么多?”说着,就要举筷去夹菜。
陈母拍了她手背一下,这丫头,也不顾有客人在,这么随便!其实,在听说女儿流产离婚的那一刻,她就惦记不已,夜不能寐。
盼到女儿要回来,在昨天晚上,她就将六个菜准备好了。谁知,女儿不是打车回来的,而是由同事送回来的。于是,她又多做了两道菜,以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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