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将领起身行礼。
“伯爷?"
两个年轻人傻眼了。
其中一个眨巴着眼睛,“怕个屁,多半是没落武勋。
北京城中最多的是什么?
是落魄权贵。
一板砖下去,弄不好就会砸到几个候伯。
这二人看来有些来历,竟敢这般强硬。
蒋庆之指指二人,“拖出去,吊在窗外示众。”
"得令!"
几个将领争先恐后的扑上来,两个文弱男子如何是这群虎狼的对手,瞬间就被淹没在中间。“终于安静了。"蒋庆之拿出药烟,自己点燃了,眯眼看着朱希忠,“俺答那边,最近一两年必然有些动静。国公是如何想的?"他带挈朱希忠插手军中,就是想在军中多一个盟友。
朱希忠说道:“哥哥此次算是知晓了你的本事,没说的,若是要去九边,你只管吆喝一声,哥哥把家业交给老大,马革裹尸也在所不惜。’
“好!
蒋庆之拍拍他的肩膀,朱希忠愕然,心想老子都三十多岁,儿子和你差不多大,而且是你哥哥。你就这么和长辈似的拍老子的肩膀?蒋庆之喝了一口酒,“倭寇兴风作浪的时日还长,大明最大的隐患在塞外,在九边,在辽东。…今年我准备寻机去一趟北边。"“去作甚?"朱希忠问道。
"我说过了,去割些人头回京下酒。"蒋庆之看着他,“你以为我在开玩笑?朱希忠眨巴着眼睛,“哥哥读书时曾听先生说过,上古时拿敌酋的脑袋当做夜壶,或是酒器,庆之你拿来下酒酒“肉干味道不错。"
身边传来了美人儿的干呕声。
“哈哈哈哈!"
蒋庆之起身,再不看盈盈一眼,“回了。"
他走出青楼,回头看了一眼牌匾。
“汇运楼,名字俗气了些。"
就在牌區一侧吊着两个上半身赤果的男子,此刻见到蒋庆之,其中一人叫器,“我家姑母在宫中,乃是陛下宠爱的女人,狗东西,你等着,回头让你好看。
蒋庆之笑了笑。
一骑远来,是个内侍。下马后,内侍左顾右看,见到蒋庆之如蒙大赦,“我的伯爷哎!奴寻了你好久。"蒋庆之有些酒意,见此人不认识,就问道:“可是陛下召见?"
嘉靖帝若是要召见他,必然会派个熟人。
否则来的是骗子,堂堂长威伯竟然被骗子忽悠了,丢嘉靖帝的人。
内侍行礼,“奴是卢靖妃身边的人,娘娘令奴来请伯爷进宫一见。"
“这……"蒋庆之心想我可是外男,这合适吗?
"娘娘已经请示过陛下,说,都是一家人,无需避讳什么外男不外男的。”
蒋庆之没办法,只好点头。
内侍抹了一把汗,抬头看到两个被吊着的男子,问道:"方才咱怎么听到有人说什么。…他家姑母乃是陛下宠爱的女人?说出来让咱见识见识,好歹回宫去拜见,免得惹火上身。
这话看似卑微,可卢靖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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