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礼是一条鲤鱼,庄子那儿新鲜送来的,装在鱼篓里,送到阿薇手上时还会蹦。
起初想送花灯,思量过后还是作罢。
毕竟不是上元节,提着花灯引人侧目,何况是那么一大盏鲤鱼灯。
他送得随心,但余姑娘怕是要觉得为难,大庭广众的,像是迫使人接受歉意一般。
倒不如这么一条活鱼,余姑娘若不消气,也不会被人指点“拿乔”。
那条鱼,阿薇收下了。
也就半个时辰,一份红得吓人的鱼片就摆在了沈临毓面前。
沈临毓想到定西侯那份全辣的晚膳,一时哭笑不得。
好在是看着红,吃着是他能接受的辣,沈临毓越吃越开胃,大冷的天吃出一身热汗。
至于余姑娘的气消了没有,沈临毓不好追着去问,因为她正和岑睦说事,而沈临毓又不得不回官署了。
第二次,沈临毓算是有备而来。
“还是要和余姑娘打听一人,”沈临毓寻到了厨房外头,道,“到广客来的考生中有没有一位叫魏思远的?淮南人。”
阿薇一时没有印象,便问:“王爷怎么打听起考生来了?”
“手上有桩案子,想了解下他的状况,”沈临毓说完,见阿薇神色淡淡的,低声补了一句,“与太保有关。”
阿薇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请了翁娘子来。
往来客人的事,翁娘子最清楚。
一听这名字,她答道:“是有这么一人,与他一道来的都叫他‘魏兄’。”
沈临毓问:“他学问如何?”
“我不懂学问的事,”翁娘子道,“不过其他考生好像都很看好他,说他之前赶考运气太差,这一次又学了几年,应该有不少把握。”
沈临毓颔首。
翁娘子先行离开。
阿薇问道:“这魏姓考生牵扯了岑太保什么案子?”
科举案机密,永庆帝十分看重,沈临毓也就不得不谨慎至极,就算是镇抚司里,也就只有穆呈卿和其他几个心腹知情。
他只好笑了笑。
阿薇见他如此神色,倒也不为难人,只是问道:“若这案子有结论,能扳倒岑太保吗?”
沈临毓收起笑容,郑重点头,语气恳切:“能。”
这一个字落下,阿薇神色一松,不由轻轻笑了下。
她说过积沙成塔,而现在,塔总算有了个基座,只要这地基够扎实,他们先前积攒的沙土就能滚滚垒上去,竖起一座高塔来。
岑太保一倒,岑氏再无靠山。
陆念的仇才算是能真真切切地报了。
“那我就等王爷的好消息了。”阿薇道。
见她笑了,沈临毓也不由松了一口气。
这案子若妥了,余姑娘再大的气也该消了吧?
沈临毓还想再说些什么,那半掩着的后门被人从外头推开,一人笑容满面地走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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