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辞开口答,“儿臣……”
“没问你。”
皇上蓦地打断,依旧举着望远镜在看。
絮儿瞪圆了眼睛看李辞,还是第一次见他吃瘪,真爽耶。
平日都是听他高高在上,说一不二的。如今遇见皇上,可算把他那股目中无人的傲气压了压。
不问李辞,跟前不就只剩絮儿了么。
絮儿提起得逞的坏笑,“回父皇的话,方才见鸟头直直俯冲下来,大约是头重脚轻。”
“嗯。”皇上鼻腔里轻哼一声,“你也玩木鸟?”
絮儿恭顺答道:“臣妾对木艺不通,不敢造次。”
皇上这才放下西洋镜,自顾自落到方才他们坐的圈椅,冲絮儿招招手,“过来,朕有话问你。”
絮儿闹不清皇上叫她做什么,冲李辞眨眨眼求助。
李辞别过冷脸,不给回应。
朝廷里有个爱玩木艺,不务正业的皇上也就罢了。好容易喜欢一个女人,居然也喜欢木鸟。好似遭受双重背叛。
絮儿知道这小子的犟毛病又犯了。谁要迁就他?
要迁就也迁就皇上。倘若得皇上赏的好东西,那真是十辈子不用忙活了。
她福身道:“父皇要问什么?臣妾若知道无有不答的。”
皇上见她颇有姿容,行为却不拘束,很有几分活泼俏皮,看着心情就好。
又看李辞冷墙似的立在那里,看着就来气。
默了会儿,皇上在手上把玩两圈西洋镜,才道:“朕这儿子有何不好,非要与他和离?”
当即吓得絮儿跪地,搜肠刮肚一通,愣是没找着合适措辞。
李辞这才调转眼睛看她,要笑不笑的。好像有个冤魂放出来沉冤昭雪,有种大仇得报的爽快。
絮儿思考片刻,觉得不该晾着皇上。再看李辞一副有人撑腰的样子,硬着头皮便答:“他什么都好,就是脸太丑了。”
话音甫落,三人都沉默了。
唯有草间虫子窸窸窣窣的声响,越发衬得场面安静得诡异。
皇上听了她的话没生气也没笑,些微探出些身子,“男人的脸没紧要,这条不算。”
立时让絮儿冒大火,男人的脸哪里不重要?
那可太重要了!
与人组建家庭,总有磕磕绊绊闹矛盾的时候。倘若对方是美男,看着气就消去大半,哪里还吵得起来?
丈夫好看,乃维系家庭和谐的有力基石。
她不服,些微噘嘴反驳,“回父皇的话。丑就是丑,并没有算不算一说。总不能长得丑的硬说是美,颠倒黑白扯谎。我又不是那个李斯,指鹿为马。”
闻言李辞没忍住笑,悄悄贴向她耳边道:“指鹿为马的是赵高。”
当即臊得絮儿红了脸,抬手掐了他胳膊一下,“要你管。”
皇上冷眼瞧见二人的亲密小动作,恨得牙痒痒。这小子真是不中用,居然被女人死死挟制。就这样怕她出丑,忙着出声提醒?
又看李辞的脸,丑是真丑。不亏人家姑娘不爱看,他都懒得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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