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李辞转入暗阁,先是修书给欧大人,商议黄河水患治理一事。
临睡写了张便条,交由暗卫送往徐太医家,请他明日到府中为集美看病,一并验毒。
几番辗转仍睡不着,脑袋里反复想起絮儿的那句“哪个女人不喜欢壮实的汉子呀,抱着满满安全感。”
一霎立身翻起,抽出挂在墙壁的剑,接连舞动一个时辰不停。直累得他大汗淋漓,撑着膝盖笑出声。
笑自己把絮儿的玩笑当成金科律令。
李辞往穿衣镜前一站,这几年鲜少晒到太阳,脸白得惨淡。
而身子骨因为久躺不动,加之饮食不调,日复一日清减下去。如今瘦得皮包骨头,倒有几分颓废。
以絮儿的眼光,断然看不上他。
李辞为莫名的自卑惊吓,他往前虽不自大却也不自轻。如今有了絮儿的标准在那里,生怕哪处做得不合心意,打动不了人家。
想着想着便泄出点苦笑,男人真是傻。
“男人真是傻!”另一头,絮儿笑起来。
她缩手缩脚,趿拉着睡鞋往集美床上钻。集美掀开被褥,她就像条鱼滑了进去,笑得讳莫如深。
“你猜咱们王爷傻到什么份儿上?”
集美微笑着摇摇头,将被子往她那头扯了扯。
絮儿盖在被子里,只露出颗八卦的脑袋,“他在外头养着个小娘子,之前给人家打了三百两的璎珞还不够,这会子要讨人家欢心,问我怎样哄女孩子。这话可问不着我,该去问他见多识广的三哥。”
听得集美止不住地笑,侧眼看她,“怎么说起王爷在外的女人,你一点都不酸?”
“酸什么?”絮儿也歪头冲她笑。
“他这样的男人打十四五岁起,不是通房就是宫女的,女人堆里滚大的浪荡子,要酸怎么酸得过来?横竖不动情,不动心,远离保平安就是。”
说着目光迥然,笃定地笑了笑,又道:“中秋哄着他去赴宴,届时府中护卫必定把所有心思都聚在他身上。你装作发了疯病,我去追你,混入看灯的人潮里头,总能混过去。”
集美听她描绘,只觉得有场纷乱的大戏要开演,她还没做好准备入戏。
集美向来办事谨慎,没把握的事情不敢干。唯恐横生枝节,陷入更差的境地。
又看絮儿一派天真,只管把事情往好了想,不免叹息,“听说咱们王爷往前最是洁身自好,并没有那些莺莺燕燕。”
絮儿看向她,满脸惊诧,“这种事你如何得知?”
集美瞬间羞红脸,支吾着说:“上回到凉月庵,听陆护卫提过一嘴。”
却叫絮儿好一通感慨,“真没想到,王爷竟是雏儿!”
直白的词句像块烙铁,烫得集美脸上生疼,“哎呀我的大小姐,怎么越发说话没个避忌,仔细隔墙有耳。”
絮儿这才捂住口,悄声问:“陆展还说什么了?快说快说。”
集美揪着被面一朵海棠花,要说不说的,到底开了口,“他说咱们王爷从前险些被女人刺杀,就在十六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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