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眼尾绯红一片,一滴眼泪滴落,砸在地上,他抬手用力一抹,又灌了几口酒。
然后转身从酒柜里又拎出一瓶新的,脚步有些虚浮的往前走,文管家急的跟在后面,忧心不已。
祁蘅轻声哽咽:“别管我。”
文管家只得站在楼梯口,看着他摇摇晃晃上了楼。
祁蘅关上卧室的门,就再也撑不住的顺着门滑落,跌坐在地上,他一口气将一整瓶香槟喝的见了底。
因为喝的太急,酒瓶落地,不少酒水溅了出来,他猛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因为酒精和呼吸急促,一张脸涨的通红。
他脸上的神色沉默而又悲哀,缓了许久,才传出破碎的哭声,祁蘅努力的克制着自己,喉咙哽咽,最终无力的垂下头,埋进自己的臂弯里。
符珍最后还是没能准点下班,因为她的猜测没有错,勒死死者的凶器,就是鞋带。
艾晚晚带着人出警,将嫌疑人家里的鞋,和他脚上的那双全部当成证物,取证打包。
符珍开始逐一分析比对,找到了最终的凶器。
忙完一看时间,天已经黑了,晚上10点了,想到祁蘅还在家里等着她,她猛踩油门,车速极快的往家赶。
刚进屋,文管家一见到她,神色焦急的说道:“符珍小姐,你快去看看吧!少爷一整天没吃饭,而且喝了很多酒!他不让我们任何人上楼。”
符珍闻言,急的立刻往楼上冲,但卧室和书房却都没有看到人,她朝文管家喊道
“文叔!你确定阿蘅在楼上吗?他有去地下室吗?”
文管家:“我一直在楼梯口守着呢!少爷没有下来过!”
既然卧室和书房都没有,那就只剩一个房间了,符珍轻轻推开了自己房间的门。
她打开灯,这才看清,地上扔了一个空了的酒瓶,她的衣服从衣帽间一路散落进屋里。
她跟着掉落的衣物走进去,看见祁蘅用她的衣服在床上堆了一个窝,像是筑巢的小狗,需要靠着主人的味道,才能有片刻的安心,他将自己团团围住,蜷缩在中间。
他黑色的衬衣已经凌乱,衣领敞开,甚至能看到胸口上,因为前几日她的惩罚,而留下淡淡鞭痕。
这会儿因为他身体透着一股薄红,导致原本快消退的鞭痕格外显眼。
隐忍的呜咽声裹在夜色里,他紧咬着唇,手臂猛地抬起挡住自己的脸,他嗓音哑的不像话,喘息着开口:“姐姐。。。我。。。没哭,我不哭了。。你别嫌我烦。”
符珍听的这个话,先是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那天在局里,他捂住祁蘅的眼睛跟他说
“不许哭。”
她心疼的上前,一把将人抱进怀里。
“阿蘅,你要心疼死我吗?”
祁蘅撑着起身想要哄符珍,却突然又跌回床上蜷缩起来,神色痛苦难忍。
“阿蘅,你怎么了?”符珍担心去擦他额头上冒出的冷汗。
祁蘅一只手牵住她,明明已经疼的满头冒汗,牵住她的手却没有捏疼她分毫。
“胃有点疼。。。。家里。。。有药的,姐姐别担心。”
符珍按下床头家里内线电话:“文叔,快把胃药送上来。”
符珍接过文管家递来的药和温水,让祁蘅靠在自己怀里,喂着他吃了下去。
文管家:“我去让厨房做点粥,少爷空腹喝了那么多酒,得吃点东西才行。”
符珍:“多谢文叔,一会儿粥好了交给我就行。”
文管家:“辛苦符珍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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