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张口,眼圈就已经酝酿出红晕,双眸闪烁着泪花,在月光辉映之下楚楚动人。
“我来这里,是因为……因为……”
话说一半,声音开始止不住地呜咽。
“因为我的爹爹昨日去世了,我想……想到这明净堂中,为爹爹祈福……只是殿中没有香案,我刚进去就出来了,真的什么人都没看见……”
泪水似珠串滴滴散落,打湿了衣袖,弄花了她提前打扮好的扮丑妆,绝色之姿逐渐显露。
那名玄衣男子猛然一怔。
开始有些怀疑是不是他的所做所为太过分了。
她明明那么美丽,那么善良,她只是想来明净堂祭拜去世的父亲。
而他,却把她当做心怀不轨的探子百般刁难。
想到这里,他坚硬的心微微有些动容。良久,长舒一口气,将跪在地上的路清清轻轻扶起。
“罢了,你也是个可怜人,以后不要再进这种地方了。”
路清清见他没有继续扣住自己不放,行礼道谢之后,便匆匆回去值守。
玄衣男子见她离去,足尖轻点,纵身一跃,隐没在茫茫夜色。
……
次日清晨。
靖王府内。
“王爷,皇上特遣奴才前来询问,昨日刺探,可有消息?”
庆公公垂首作揖,问向书案前的男子。
那男子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威严之气,身着一袭华贵素衣,衣料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和回字图案,犹如雪域中的仙鹤,飘逸而庄重。
他是靖王。
李玄靖与当今圣上一母同胞,为先皇第六子,是历经九王夺嫡之乱后,为数不多至今仍在袭爵的王爷。
他挥手示意,请庆公公略作等待。
伏身书案,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握住一支小白云,挥毫在纸笺上写下昨夜所探:
“启禀圣上,昨日臣弟亲去探查,子夜时分,见太后与赵宁二人一同进入明净堂。约三刻钟后,二人又一同离开。”
写到这里,靖王的笔尖明显一顿,他有些犹豫。
那夜意外碰到的小宫婢,是否要奏与皇兄?
他执笔的手,悬停于信笺之上。
庆公公还在一侧等候,他没有太长纠结的时间。
很快,他继续执笔。
“臣弟遂又暗中跟随赵宁,见他从运货的角门离开皇宫,之后返回赵府,直至寅时尚未外出。”
昨夜的偶遇,最终还是没被靖王封进信笺。
一个善良的小宫婢而已,昨夜已经给她带来不少麻烦,就别再打扰她了。
靖王折好信笺,密封于特制的报匣之中,将报匣交与庆公公。
“昨日消息,均已详细记录于信笺之中,烦请公公交与皇兄,有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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