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紧捏着婚服一角,松开,又捏上去,如此重复着,极力思考着怎么办。
成婚当天就赶上发热期,这未免也有点太巧了,傅家二少又不是傻子……
“还不起来,跪上瘾了?”头顶传来的声音沉沉。
whatthef*ck!
时初在心里暗骂一声,小爷我哪里给你跪着了?我只是单纯的,吃了药起不来。
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嘴甜心狠,从不会硬碰硬。
他学着邻居家有智力障碍孩子的模样,换上略显呆滞的眼神,抬眸,挤出一个憨笑,喊了一声:“老公。”
他咬着唇,艰难地说出口,差点咬到舌头。
全然不知自己的声音有多么甜腻勾人。
这两个字一出,轮椅上的那人几不可查的僵了下身子,很快便恢复了原状。
傅闻笙指尖轻敲冰凉的轮椅扶手,腹诽着,时崇平那老狐狸真是打的一手好牌,把自家的傻儿子嫁给自己。
傻子配瘫子,什么锅配什么盖儿。
亏他想得出来。
“起来,不用搞那么多花活儿。”
他喉结滚了滚,继续沉声道,“大婚日就赶上omega的发热期,还真是罕见。时家费了不少心思吧?”
时初哑然,他呼吸越来越急促,就像一尾被抛上岸的鱼。
急需这个alpha的帮助。
他气急败坏地解开婚服的两颗纽扣,露出烧红的修长脖颈。
那副沉溺在新鲜空气中的迷离样子,像勾魂摄魄的小狐狸似的。
浓密的睫毛轻颤。
“过来。”
傅闻笙朝着他的方向勾了勾手指。
时初听到后如蒙大赦,连站起身的想法都没有,在心里默念着“一二一”,向着轮椅的方向匍匐前进。
面子值几个钱,小爷当然是先要命。
坐在轮椅上的傅二少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时初挪到了轮椅旁,抬眸望向轮椅上的alpha,眼里目光深切。
傅闻笙连俯身都不愿,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抬起时初下巴,审视着他的眉眼。
“你不会不知道,想从别人那里拿东西,就要有等价的东西交换吧?”
时初的大脑濒临宕机,仔细琢磨着自己有什么能交换。
想了片刻,他从喜服兜里掏出个东西,献宝似的捧给傅闻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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