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黑黑跑到一定距离外,摇头晃脑,抖动全身,把水抖出来。
黑黑洗好了,夏清月接着忙活起自己的洗漱,用放凉的水擦拭全身,最后用手把双脚冲刷干净。
“走,黑黑,回屋睡觉了。”
疲累了一天,这晚,她睡得格外沉。
翌日,天色还未完全亮起来,全身酸痛的夏清月凭着强大的意志力起床。
不用她叫,黑黑自己起来了,紧跟着她。
她用扁担挑着木桶外出。
此时月亮还在,空中尚有闪烁星光,光线没有晚上那么暗,但也不怎么明亮,属于近处能大致视物,远处则模糊不清的程度。
晨曦中的林中有清风徐来,凉凉的,吹着很舒服,树叶摩挲而动,扑簌簌作响,鸟啼虫鸣,交织出来自大自然最简朴动听的乐章。
远处的巍峨大山在昏暗黎明之中凸显出肃穆雄伟的轮廓,树木影影绰绰,一打眼看去,好似张牙舞爪的魔鬼。
要不是有黑黑做伴,这样的的环境下,夏清月不敢独自外出。
她挑着扁担一趟趟地打水回天坑浇菜,路上的路程来回不短,打一趟回去再返回到溪边,至少要十多分钟的时间。
一口气挑了四趟,实在是累得不行了,她在溪边找了块大石头坐着,一双腿抖成了筛糠子,用手按着也在抖。
已天明了,一轮红日冉冉升起,天空染上了温馨的橙色光彩,万丈光芒渐渐渲染整个世间。
夏清月坐在石头上,静静观赏日出美景,她看入了迷。
这还是穿越以来她第一次在外面看到日出,是这么的壮观美丽,如诗如画,令人陶醉。
黑黑趴在她身边,吹着凉风,眼皮子一张一合的,打起瞌睡。
倏然,黑黑那本要合上的眼皮一下子睁大,它腾地站起身,警觉地望向某个方向。
夏清月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从声音判断,来的人不少,她立马站起来,抄起木桶扁担,朝黑黑招手。
一人一狗躲到了就近的一处斜坡后面。
他们刚躲好,斜后方的小路上有人走过来。
一道男音响起:“娘,那边有地方可以坐一下,先歇息一会儿吧。”
“我们才走了这么会儿,又停下来歇息了,万一那边的好位置被别人抢先了怎么办?”苍老的声音里透着些许疲惫。
“别担心,到时候我们花些钱打点好即可,最重要的是您的身子。”
说话间,他们来到夏清月所处土坡的斜前方几十米外。
来的是十多个人,一位老太太,两对夫妻,四个十来岁的年轻少男少女,另有两名背扛着大包小包的男子和八名女子。
有两名女子从行囊里拿出柔软的绸缎叠了叠,放置到各个石头上。
先是两对夫妻里的两个男人,他们互称对方为兄长,弟弟,是一对兄弟,他们扶着一位老太太坐到其中一个不高不陡,最舒适的石头上坐下。
其次是两兄弟落座,接着是两位少男。
最后才是两对夫妻的两个女人,她们互称对方为大嫂,弟妹,是一对妯娌,及其两位少女坐下。
其余两男八女随便地坐到了地上,或者是草上。
人人面容憔悴,疲态尽显。
从这些人的穿着打扮,言行举止和气度来看,夏清月一下子区分开他们的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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