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连心,还被人悬着脚尖使劲辗轧,白夭夭脸颊肌肉抖动,终于装不下去,眼皮动了动,睁开了眼睛。
“哎呀,五妹妹,你终于醒了?你也得找大夫好好瞧瞧才是,动不动就晕,莫不是身体有疾?”
白悠悠是佩服她的,如此能忍,怪不得是女主,最后夺了原主的婚事,成了皇后。
有这般心性,何事不能成。
“我就是一时气急攻心才会晕了过去,我没有病,我真的没有病。。。。。。”
高门大户谁会愿意娶一个病弱之人当主母,这事若是传开,与她说亲的可就不是好人家了。
白夭夭又怒又急,但又不能失态同她大声辩驳,只能眼泪婆娑,苍白着脸,使劲地摇着头。
“没病怎会动不动就晕,还是该找个大夫好好瞧瞧,可不能讳疾忌医。”
白悠悠可不会就这么轻易饶了她,幸好她来得早,没在那一巴掌打下去之后来,不然她嚣张跋扈的名声算是彻底坐实。
大雪连着下了好几日,屋外连廊落下的水滴凝成冰锥,站在外头久了,不时有人搓着手。
今日是由浔阳郡主办的赏雪宴,来人皆是各家公子小姐。
得知消息急匆匆赶来的白洛川,见白夭夭无事,紧绷的下颌松懈下来。
白悠悠看着来人,凭着记忆中认出这是自家亲二哥,霎时眼睛如星星般晶亮。
果然如书中所言,镇国公二公子,芝兰玉树,天人之姿。
他一身湛蓝杭绸直裰,披着白色狐裘大氅,眉眼英俊,风姿俊朗,如天玄明月。
美男榜上第三,名不虚传。
第三便如如此,白悠悠现在有点想看看位居榜首的十七皇叔到底是何模样。
“白悠悠,你又做了什么?!”
只是他一开口,白悠悠被美色迷惑的眼神一下子变得清澈无比。
人是个俊的,可惜是个眼瞎的。
许是原主留下的感情作祟,白悠悠鼻头发酸,眼眶湿润起来。
“什么叫我又做了什么?你要定我的罪,不该先问问吗?”
“二哥,不关姐姐的事,是夭夭说错了话惹得姐姐生气,你要怪就怪我吧。”
白洛川还没开口质问之前,白夭夭扯着他的衣袖,昂首望着他,大眼之中浸满泪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弄清楚情况就想替姐姐解释,叫姐姐受了委屈,二哥你别怪姐姐。”
“怎么可能是你的错?”
白洛川伸手抹去她脸颊上的泪,一脸怜惜,“你一向懂事,每次她犯错你都替她顶罪,她是什么性子,我清楚的很,你无需将罪责揽在身上。”
白悠悠看着眼前温馨一幕,直接气笑了。
这是与原主一个娘胎里头爬出来的亲二哥,对原主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却对一个庶妹宠爱备至。
她冷嗤一声,“在场这么多人,你不分青红皂白就随意下定论。亏你还是读书人,若日后考了功名,为官一方,也不知这世上会出多少冤案来。”
白洛川沉沉的眸子满是愠色,“你平日任性跋扈,不明事理,难道还是我冤枉了你不成?!”
他还欲开口训斥白悠悠时,一直站在人群外当看客的白珍珍走了过来,简言意赅的将刚刚发生之事都叙了一遍。
而后道:“二堂哥,五堂妹当众污蔑四堂妹被贼人掳走,此事还是将人带回府中,交由祖母处置吧。”
白洛川听完,眉头微微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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