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月。”
还有个宣平世子。
但三皇子一心只知钟念月扮成了宣平世子,也就直接把这个名号给忽略了。
“钟家姑娘?”
余光面色微变,“她怎么会丢?她不是在钟府?”
三皇子心下已有不耐,只斜睨他一眼,心中暗自嘀咕道,表哥怎么这样蠢了?连钟念月都没认出来,还真当她是宣平世子啊?
三皇子随即不再看他,抬手一挥鞭,抽中了马儿的屁股。
马儿高声嘶鸣,冲了出去。
钟念月怎么会丢呢?谁敢绑她呢?
一片紧密的马蹄声中,三皇子略有恍惚地想。
她可不是好对付的人啊。
钟念月打了个喷嚏。
一时其余人齐刷刷地朝她看了过来,一个个目光冷厉,落在她的身上,似是恨不能扎死她似的。
“应当堵上她的嘴,当心惊动了旁人。”
梅娘道。
手臂受伤的男子,梅娘称呼他为“武哥”。
武哥皱了下眉,但还是先请示地看向了相公子。
相公子已经被钟念月戳穿了目的,自然也就不再假惺惺了。
他与他们光明正大地走在了一处。
此时夜色沉沉,月光压在枝头,他们行在一片密林之中,那树影绰绰,密密麻麻、张牙舞爪,好似野兽正在展露自己的狰狞。
钟念月一下无端想起了晋朔帝。
若是晋朔帝在,他怕是又该要不急不缓地走到她的跟前来,抓住她的手腕,淡淡道上一声:“念念怕黑么?”
也不等她回答,他便会牵着她缓缓往前行走了。
钟念月及时压住了思绪,她抬眸看向相公子,嘴角一撇,讥讽地道:“我一个喷嚏就能惊动人了?连夜翻山越岭这蠢法子,才容易惊动别人呢。你见过有谁无故在深夜,穿得整整齐齐,有男有女,一个个穿梭在黑漆漆的林子里的吗?但凡是有谁往这边瞧上一眼,都要被吓得报官去了。如此藏藏躲躲,岂不是鼠首偾事之辈?”
这一番话,说得相公子的一干手下都是面色涨红,又惊又怒。
谁愿意被人比作老鼠?
更何况还是被这样一个柔弱娇气的女子瞧不上。
相公子神色不变,笑问:“那依你之见呢?”
钟念月掀了掀眼皮:“要抓我的是你们,干我何事呢?”
“我还当钟姑娘要提议我们,光明正大地从城门而入。”
钟念月:“你是猪吗?”
相公子:“……”
钟念月:“猪才会听信这话。”
相公子面皮抽搐:“我等自然不是。”
钟念月:“嗯,那不就是了?既然说了你们也不会听,那我浪费口舌作什么?”
相公子实在忍不住,神情似怒似喜,哼笑道:“钟姑娘真是,半点也不怕啊。”
“怕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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