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缓缓的转过头去,手搭着扶栏凭栏远眺,望着那滔滔的江水兀自不语。禹苍见我如此,以为说中了我的心事,正在得意,就听我开口淡淡的问道:
“大人,这是什么河?”
“……这是亘江。”不知道我怎么突然这样问,他迟疑的缓缓答道。
“原来是江,怪不得这样的长呢,我极目远眺竟也望不到边际。大人可知这亘江流域多长呢?”
禹苍见我话题突转,却似有话要说的样子,虽满心疑惑,还是顺口的接道:“亘江从真乾国流经我国,横穿过东北、西南等地区,流向古磷国而去。不知源头,不知源尾。”
我闻言展眉甜甜轻笑道:“如此,这江水是与古磷国的江水是相通了?”
“天下水路是一脉,自然是相通的。”
我点点头,走到桌旁,拿起那琉璃酒杯,满满的斟上杯酒。复又来至栏边,对着滔滔的江水举杯轻抿了口酒,余下的扬手全数洒向江里。望着滚滚东去的江面我柔声吟唱道:
“我住亘江头
君住亘江尾
夜夜思君不见君
共饮亘江水”
转身,我含着无限柔情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进禹苍那闪烁的桃花水瞳里,
“大人,你说我对夏侯尚爱是不爱呢?”
“……”
白玉般的脸倏地变得有点狼狈,望着我的眼神闪过一抹受伤的颜色。他撇过头去,仿佛不愿意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般。许久,他望着那江水启唇冷冷的笑道:
“公主的心果然是石头做的,残酷又冷硬。爱一个人又没错,为什么老是这样的拒绝在下呢?试着看看我,会发现在下比夏侯尚更值得您爱。”
“这种事,永远不会。”我直视着他,斩钉截铁的回道。
他回过头来,眼里涌现一种无奈的伤感,冲淡了平时容颜上邪魅的气质,唇轻轻的翘起一边,声音如同那冲了几遍还是有着淡淡苦味的茶水般涩然。
“如果,您对我屏弃成见,放开胸怀的话,会!”
24 看招!--我挡!我挡~
正如和小尚尚嘿咻过一次后,就不再害羞和他嘿咻以后的N多次。自从我坚强的扛住了禹苍的第一次猛烈的暧昧攻击后,他再施展的肉麻暧昧手段我都能坐怀不乱面不改色的挡了回去。比定力我虽不是骨灰级的,但也差不多是铁杆级地。忍常人所不能忍,是我在皇宫里时哥哥们极度的爱护下锻炼出来的超强精神力。
啪!
第NN次拍掉摩挲在大腿上的修长毛手,眉毛微颦了下:连睡个午觉做做日光浴都不让人安生。我缓缓睁开眼睛,手指放在唇上气质幽雅的打了哈欠。欠身微微做了个起身的动作,禹苍就体贴的拿过一个柔软的大抱枕垫在腰后处。抬眼透过头顶飘动的缦纱眯眼望了望天上的浮云。
“到哪里了?”我又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问道。
“进了真乾国境内了。”柔媚的声音答道。
“恩,舟船真是日行千里呢,好快。那个‘我’呢?她走到哪里了?”
我侧身舒服的靠在抱枕上,拿过太妃椅旁小案上的牡丹团扇,微阖着眼,有一下没一下扇着。
"昨天到了里山,今日应该往东去,到了嘉州了吧。”
将烧沸的水微晾一会儿,掐了几枚绿峰茶放进小巧的紫砂壶,随后以水冲入醒过一遍,倒掉,再快速的注入热水,盖上壶盖,静待几分。坐在茶炉边认真泡着茶的狐狸男人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茶壶,心里计着时间,随口答道.
很小心呢,避开了哥哥们的势力范围,是怕被皇室发现?还是我的擅自离府已经引起了注意?
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禹苍接着笑道:“不过公主不必担心,我有让‘她’摹照公主的笔迹往侯府里写信呢。不会令您的侍女们担心以至于惊动到皇帝陛下的。”
“……”死狐狸!我在心底狠狠骂了句。
与禹苍相处的这些日子里,我除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游山玩水,外加被他调戏搞暧昧外,闲暇的时候,也就和他一起切磋茶艺。没想到这个贵公子对这玩意儿倒是很上心,学的不亦乐乎。
“好了。”他低呼了声,拿起紫砂壶往那成套的茶杯里斟了八分满茶水,回身端到我眼前,“试试这次的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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