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站定就被劈头盖脸骂了顿,雪茹越骂越起兴,见着他骂不还口逆来顺受的模样更是解气,骂起来就更加狠毒了,“你就是嫉妒皓祯吧!皓祯可是硕王府的世子,你这个卑贱女人生的小杂种……”
皓祥眯起眼,浅色眸中狠戾如刀刃一闪而过,刹那间仿若修罗临世,不曾想从来被忽视的庶子竟有如此气势,也第一次见识到如此凛冽气势,雪茹骇得捂住心口倒退一步,转念又恼羞成怒,她堂堂亲王福晋竟然害怕一个庶子的眼神?!说出去尊卑何在?!
“反了反了!你这孽子!”雪茹声色厉荏外强中干地扯着喉咙瞎吼吼,强自维持住面上的威严。
“皓祥!你怎么能这么看额娘!”其实没听雪茹说了什么的皓祯就看到了皓祥那骇人眼神,立马挡在雪茹跟前气势汹汹瞪眼。
他忍雪茹很久了,身为亲王福晋,阴狠善妒,苛待庶子,眼光短浅,硬是把天性单纯善良的皓祯养成耳根子软的不靠谱模样。可是雪茹毕竟是皓祯的生母,他也知道今天皓祯受了委屈,只能垂眸听着了。皓祥抿抿唇,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发散出去,最近三贝勒心情不怎么好啊,最近永璧要外出了啊,最近……反正这么多年顶着辱骂和蔑视也就过来了,他该习惯左耳进右耳出的。
皓祯见他一双桃花眼眯起,唇瓣微抿似笑非笑似是嘲讽,登时心头大怒,又是委屈又是愤怒。皓祥明明是他的弟弟!可是自从跟三阿哥认识之后就被拐过去了!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看爷出糗你很得意是吧!你怎么就那么没有同情心呢!”皓祯气红了脸,一些雪茹总是在他耳边念叨的,他从来都是觉得太过分的不该说的话也脱口而出,“你额娘也就是些上不得台面的舞女你也不是什么好种平白玷污了硕亲王的血种!”
“皓祯!”皓祥心头剧痛,眉头紧锁打断他的话,有些话一旦说出就收不回,不管日后怎么弥补都有那道伤痕存在。
“嫡子的名字是你可以直呼的么!滚下去!我要问问你娘是怎么教你的!”雪茹从来当皓祥母子是眼中钉,这次更是觉得自己抓到了痛处嘶声斥责。
皓祥直接无视了她,只是定定看着皓祯,眼中莫名情绪在翻滚,让皓祯几近无法直视,心里堵堵的难受,面色愈发糟糕了。
“就算你巴上三阿哥的大腿也改变不了你和你额娘的卑劣!”其实话说出口之时皓祯就后悔了,只是又骄傲地不肯反口。
只怪雪茹平时给他洗脑说的话太恶劣,他又是个笨拙的,不该说出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
皓祥咧咧嘴,却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微笑,漂亮的脸微微扭曲压抑着破碎的怒气和哀伤,拳头紧握,缓缓地转身离去。他甚至无法再自欺欺人,他告诉自己皓祯只是一时气愤,可是那么难听的话,真的只是一时气愤就能说得出口的么?若不是平时就有想……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
是对他的惩罚吧,对他起了不该有的心思的惩罚,上天在警告他啊,禁忌的感情是不会有好下场的,现下连最基本的兄弟感情都没有了吧。
耳边额娘的骂骂咧咧念念叨叨都听不见了,皓祯满心满眼只剩下皓祥离去的背影,有什么在那转身的刹那间崩塌找不回,他是不是只能祈求皓祥能像以前每一次吵架那样原谅他。
没说出口的道歉,无法得到的原谅,人总是在不停地伤害在乎的人,然后不停地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对人物性格的掌控弱了好多,好忧伤……
7第六章 初见
乾隆爱好四处走走四处出巡,这是众所周知的公开的秘密。宫里御花园来来去去也就那么大也就那么点儿景,宫里妃嫔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款,所以乾隆很喜欢微服出巡很喜欢南巡,感受下别样的风景,顺便欣赏下天下美人,大家懂的。
春日的京城其实重新焕发出生机,城郊外鲜花怒放蝴蝶飞舞吸引了不少文人雅士结伴赏花吟诗。乾隆显然是没打算去凑热闹的,绕过偏僻小径转过峥嵘怪石,面前出现了一小片常青树林,没有鲜花的艳丽,没有杨柳的新鲜萌发,有的只是常年不变的青翠茂盛,春风吹过树影婆娑,不起眼的小花在树冠中若隐若现。
一只苍白的手接住了一朵飘落的小花,修长手指抚过花瓣凭生温柔,纤细的手腕仿佛脆弱易折。身着暗蓝色锦缎云纹常服的瘦弱青年从树后走出,低头时候那个弧度清雅如水温润如玉,树荫之下垂眸浅笑之时笑看云卷云舒。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青年一手扶着树干一手按着一边耳朵,唇瓣微启似乎哼起歌来。乾隆离得远听不到旋律,只从他惬意愉快的面容上直觉那是首动听的曲子。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人在桥下看你。
只是被当成风景看的青年显然对他人打量的目光很是敏感,侧眸朝乾隆看去,那眉角挑起时候,那眼眸侧转时候,什么清冷如月什么清雅如画都融化在那双深邃如夜的眸底深处,本只能算清秀的面容因那双眸子而生动起来,眉梢眼角带上几分艳丽,如牡丹般不容人亵渎的华贵和艳丽。
乾隆自诩阅尽天下美人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气势凛冽的美人这么迷人的眼睛,那双眼睛太美了,美得让人不忍心亵玩不忍心玷污,美得让人想亲手毁灭想亲手染色,所有的平静与凶戾,淡漠与热情,都在这双眸子里矛盾而和谐地融合。
括弧,乾隆你太能脑补了。
与此同时,永璋也在打量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永璋刚送走了跟和亲王去济南的永璧,心里不免有些空落落,虽然想着要去宫里凑热闹可又怕皇权碾压,皓祥跟皓祯不知发生了什么闹翻了闹得皓祯天天赌气往龙源楼里捧白吟霜的场,闹得皓祥天天拉着多隆去多隆的阿玛直亲王的军营里练武。
回府也没什么做的,绵懿跟着新请来的先生进行启蒙学习不好打扰,府里下人虽然都忠心了勉强能算样子不错可没个性子够得上他审美标准的,他可不想面对那个抖M的管家魏三机,索性就学着学者文人那般到郊外去赏景。
可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认路能力。现代养成的习惯让他反射性左绕右兜甩掉了小吕子,只是在没有GPS定位导航仪的大清朝,这么乱兜乱转的直接下场就是迷路。
仰脸望着大片浓密的树影交错,本就随遇而安的永璋淡定了,灵感突如其来,见着四周没人就即兴哼起小调来,若不是这衣服太束手束脚了估计就打算即兴而舞了。
然后,就察觉到了乾隆那充满侵略性的强势目光,当然,现在他并没认出那是乾隆,是他这身体永璋的皇阿玛,毕竟乾隆在之前的永璋心里积威甚重,这么多年就像是圈禁的生活下来,乾隆的面容形象在永璋记忆力都铺满灰尘了。
这个男人看着大概只有三十岁,可是眸里眼角的沧桑成熟说明这男人估计能有五十岁了。从衣着到气质来看,是个养尊处优常年居于上位发号施令的富贵老爷,甚至可能是皇亲贵戚。
能看出这中年男人虽然年纪不小,不过平日有注意锻炼,没有生出一身赘肉,反倒是小白脸拍马不及的伟岸健硕。长得很好很有男人味,历经世事的沧桑成熟和稳重更是为那张俊脸加分不少。这男人要是是弯的那绝对是个人气爆棚攻受都为之倾倒的强攻啊。
脑补完毕,这种男人一看就是风流多情家里妻妾儿女一大堆的种马男。
不过若是能和这么极品的潜在强攻来个一夜风流,一段暧昧来往,这会成为他从来光辉灿烂的情史上一道丰碑,非常值得纪念,用于炫耀也是个不错的资本。节操从来为零的姚华在心里噼里啪啦打着算盘,可怜了永璋那禁欲清冷的皮相。
“春晚绿野秀,岩高白云屯。”乾隆走上前,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先拼凑了两句古人诗句,绽开无往不利的笑容,“若知四海皆兄弟,何处相逢非故人,公子……”
永璋幽幽盯着他看,慢悠悠打断他的话,“说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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