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远喝止了儿子,吩咐在外侍候的何管家去另备一份供品来,补上打翻的供品。
“夫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振远看身边的如月,真正的情况,这位最有言权。
如月本人也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她只知道自己被人猛然从身后拉一下裙子,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去。当时媚儿就在自己的身后,肯定是她捣鬼没错,只是不是像雷磊轩说的那样用手推的。
与其说出真相让雷磊轩蒙受撒谎的罪名被雷振远责打,让雷振远再费一番力气去追查媚儿到底是怎样暗算自己,不如顺着雷磊轩的话说下去,省去了许多麻烦。
媚儿暗算自己,这可绝对没有冤枉她。
如月迎着雷振远的目光,点头说:“我看到供品快要摆放好了,就要上前来拜祭,没有想到身后有人推了我一把,就身不由己地栽向前了。”
雷振远转看媚儿,杀气腾腾。
“不是的,夫人。事情绝对不是这样的。夫人,府上的人都说夫人本性善良,从来没有冤枉好人。夫人,求求你救救我。”媚儿绝望地向如月求饶。
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媚儿原来以为自己暗算如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是至今仍没有人知道媚儿踩如月裙摆的事。没有想到的是,雷磊轩会死死咬定是媚儿推了如月,生生地就给媚儿扣上了一个罪名。
“你说,我和磊轩冤枉了你,你没有暗算我?”如月紧紧地盯住媚儿,一字一顿地问,心中的愤怒溢于言表。对于心怀不轨的人,如月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害了自己。
媚儿心虚,不敢与如月迎视,口中仍哼哼唧唧地喊冤。
雷振远看看气歪了脸的儿子。再看看黑着脸的夫人,思忖一下,冲旁边侍立的人喝问:“你们都看到她推夫人了?”
其他的人一时不明白雷振远的用意,不敢作声。
独有莲儿应声回答:“老爷,奴婢看到了,她伸手推了夫人。”
“不——”媚儿尖锐地叫号:“老爷,她们是一伙的,她们都冤枉奴婢。”
“住口!难道夫人和少爷会联合起来陷害你。你口口声声说冤枉,旁边的人可是有目共睹的。你们可曾看到她推了夫人?”雷振远勃然大怒。
“是,老爷。奴才(奴婢)都看到她推了夫人。”
旁边侍立的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老爷先下了结论才来询问,谁会说没有看到,跟老爷唱反调。何况平日里这些人对自以为是老爷新宠的媚儿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何管家带人送来了补上的供品。
雷振远阴霾着脸对跪下的媚儿,怒声说:“按照家规,暗算主子、扰乱祭祖,哪一条都足以将你乱棍打死。你是二姑奶奶府上的人,看在二姑***份上我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媚儿听到这些话,如雷轰顶,差点要晕过去,不断叩头求雷振远,不要赶自己走。
雷振远不再理会媚儿,他还要继续祭祖,冲何管家喊:“带下去,派人看管。叫人找她的父母来,领了她去,叫他们自行婚配。”
以雷振远的历炼,他不可能完全相信媚儿敢当众推如月。只是夫人说是,儿子说是,众人都说是,就当作是好了。
终于有借口甩掉知府大人塞来的累赘,雷振远心中一阵轻松。在祭祖时居然生这种意外,不知道那些高高在上的祖先们是否会怪罪,雷振远的心里又止不住地惊惶。
听到媚儿的哭喊声渐去渐远,如月与雷磊轩心中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一个词:
活该!
055。根本就不想要
o55。根本就不想要
何管家的办事效率真是快。雷振远祭祖结束不久,他就把媚儿的母亲带来了。
同媚儿母亲一起来的,还有二姑奶奶,因为这媚儿的父亲就是府衙上的一个小管事。媚儿的母亲到秀春院中探望女儿了,二姑奶奶则到客厅中,怒气冲冲地恭候弟弟,让弟弟给个说法。
知府大人送给的女人,只收留了十五天就赶走,除了对媚儿是一种耻辱,对于知府大人夫妇来说同样是脸面无光。
“哈哈,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们刚刚要摆上宴席,姐姐就来到了,快到后院去就席。”雷振远刚刚在客厅门口现身,就看到端坐在里面的姐姐一脸的怒气,故作没有察觉,打着哈哈逗笑。
姐姐这次来为的是什么,雷振远心中是一清二楚的,特意叫上了如月、雷磊轩一起来,说是一家人谈谈心。
“谁稀罕你家的酒菜。”二姑奶奶没有好声气,不等雷振远坐下。就拉长了脸说:“你是越来越有出息了,不把姐姐放在眼里了。”
雷振远扶如月坐到正中的椅子上,将客厅内服侍的人全都轰走了,亲自倒茶捧给二姑奶奶,笑嘻嘻地说:“姐姐说到哪里去了,我每次看到姐姐,都是不眨眼地看姐姐,谁说我眼里没有姐姐的。”
“你少给我贫嘴。我问你,为什么把你姐夫送给的人赶走了?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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