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真聪明!等我一会儿。」
就看着苏碧痕脱下粗布里衣,拆开缝边窄口,将金叶子塞进去,一片让它落到底,粗略绣上一个叉,再塞一片,这样每片都可以均匀的贴在身前,不会全部掉到底下去,看上去又像是绣纹均匀的装饰。
她欣赏着苏碧痕赤裸上身专注缝衣的样子,男模脸在晨光下,显得更加稜角分明,微微的下垂眼、漂亮的颧骨、俊挺的鼻樑、好看的薄唇、性感的下顎,然后是带着男性曲线的微凸喉结、刚毅的锁骨、练大的话会呈四角形的微胸肌、有着属于男人的粗獷却长而有力又不难看的手指、体脂肪少而浮出的六块腹肌……接着是裤腰带…垂在腿上的衣服。姚双凤觉得自己真的是捡了个宝,不,是被宝贝捡到的。
将金叶子缝好后,剩下的几片又分别藏在包袱等不同地方,方便取用。
苏碧痕再吸了几口姚双凤的奶,之后将房间稍做整理,两人出了门,往右侧紧闭着的房门瞧了一眼,不想多事,就离开了。向住持及僧人告别后,往县衙出发。
凭着姚诗调身份的竹牒,进入了县城,姚双凤终于看到很多其他女人了,虽然很多但一眼望去可能也不到10个,却都相当显眼:
女人走在最前头,后方跟着一至叁名男子,首位会帮女子撑伞遮阳,而其他则是拿着物品或垂首跟着。也有的女人坐在短靠背的椅子上,让男子揹着走。或者是大腹便便的孕妇,坐在简单的板车上,由男人推着或驴车拉着。
进入城内后,姚双凤就靠着自己双腿行走了,苏碧痕也在她身后半步跟着,她戴着斗笠,饶富兴味的看着热闹的街市。
经过一个卖饰品的小摊,那贩子是个男人,看见他们走近便叫嚷:「呦~这是谁家的夫郎啊!让妻主出门连根簪子都没有,真是丢妻主的脸面哪!」
苏碧痕家里只有大姨一个女人,表兄弟们也是男子,他从来没帮女人弄过发髻,因此只是帮姚双凤把头发在后脑盘起,插入两根筷子一样的竹条固定而已。
姚双凤在摊前停下,小贩又说:「贵女叫夫郎买根簪子吧!不觉着怪没面子么?」
苏碧痕也说:「妻主…若有喜欢的,就买吧!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姚双凤看着苏碧痕红了的耳根与难堪的脸,心底不由得恼火了起来,想着这小贩怎么做生意的呢?讲话这么难听。
她说:「不买。我们不买。这摊子上的东西哪有我夫郎亲手做的好?我就要戴你做给我的,别人都没有呢!」她看着苏碧痕的表情从困窘转为欣喜,对着她露出了靦腆的微笑,觉得冷酷男模脸配上这种清纯娇弱的内在真是十足的大杀器,彷彿佛祖的金光照得她人都快没了。
那贩子听到姚双凤这样说也为之动容,摆谱的姿态瘫了下来,说:「竟有如此体恤夫郎的妻主?我家那婆娘要是有您一星半点我就谢天谢地囉!半价!给您半价!这摊子上您看上的都半价售给您!」
姚双凤心想”谁知道你原价多少啊?”看着那贩子冷笑一声,牵着苏碧痕的手就走了。
苏碧痕揹着大篓子,让姚双凤牵着,嘴角的笑掛得老高:「妻主,前面右拐就是可收购草药的铺子了,我们先去把这些东西卖了吧!」
两人就进了草药铺,她坐在椅子上休息,看着苏碧痕熟练的跟老闆讲价,最后买卖双方笑着作揖道别,姚双凤也起身,与苏碧痕手牵着手,去了县衙。
县衙跟想像中的不同,虽然门旁也有个鼓,也有两守卫站着,但人来人往,并不阻拦。
进门后苏碧痕引姚双凤往左侧走去,到了一个厢房,廊上有平民往来,里面似乎就是办户籍的地方了。「大姨每生一个表弟,就让我来跑腿呢!」苏碧痕让姚双凤在廊外台阶上坐着,自己去排了队,等快到时才喊姚双凤过来。
姚双凤将竹牒递给了承办官员,那官员拿给衙役去后面验真假,一边问她为何要改名
「我这…不是没有女儿嘛~算命先生说改了名就能有女了。」她照着熊大哥的建议如此说。
此时衙役也将那竹牒递了来,说是真品,于是那官员向苏碧痕收取费用后,就命衙役把背面姓名磨掉,让姚双凤亲自写上「姚双凤」的大名,再刷上一层透明漆。另一名衙役去翻找了姚诗调的户籍登记册,递给承办官员,官员在上註记、盖章后,就完成了,挥挥手赶他们走。
两人一派轻松的出了县衙,心底感觉踏实许多,姚双凤提议兑换一小片碎金叶子,找间好客栈住下,好好休生养息一晚。
苏碧痕说暂时不用,他近期药草採得顺利,都挑高价的採,光刚刚那篓子就卖了不少钱,足够住客栈了,有金叶子只是不用太省着花钱,倒是不急着兑换成银两,徒增重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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