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澜稍微楞了一下,还是又把茶叶罐放下走过去拿起手机,果然又是易水寒打过来的,估计是他开完会收到他的留言了。
按下接听键,还没来得及说话,易水寒的声音就传来了:“顾安澜,你在哪家医院?”
“啊?”她自己倒是给弄糊涂了,她留言貌似没说要去医院的啊?
“你不说身体不舒服吗?”易水寒略带几乎不耐烦的声音传来:“问你话呢,你就啊一声?究竟在哪家医院啊?赶紧说?”
“。。。。。。”
她没想到他居然把不舒服和医院联系到一起了,于是深吸了口气才道:“我没去医院呢,这会儿在家里了。。。。。。”
“家里?”易水寒迅速的截断她的话:“哪个家里?易家还是顾家?”
“在易家星海名城的独栋别墅里,”安澜这一次给他说得够仔细。
她这话刚说完,那边就即刻收了线,安澜楞一下放下手机,然后又去拿了那罐茶叶过来继续泡茶。
这茶叶是她从顾家带回来的西湖龙井,母亲最爱的茶叶之一,她没出国前也爱喝这茶,昨天回顾家便拿了一些过来。
泡茶极其有讲究,母亲对茶叶也有研究,她小时候虽然泡得极少,不过见识得倒也不少,所以这温杯啊闻香啊什么的她也还是懂的。
泡好茶,又去拿出一本前几天从顾家带过来的宋词,刚读到李清照的《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时,门外楼梯间就响起了沉重急促的脚步声。
她不得不停下正读着的词,扭过头来,都还没来得及起身,门便被推开了,走进来的果然是易水寒。
“你究竟哪里不舒服?”他看着茶几上冒着热气的热茶忍不住皱眉:“身体不舒服喝茶就舒服了?”
“我有些头晕,”她随便找了个借口,迅速的转移话题:“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要去参加那个海滩音乐节的么?”
“你人不舒服我还跑去那做什么?”他白了她一眼:“是你身体重要还是参加那什么音乐节重要啊?”
“。。。。。。”
安澜不知道说什么好,而易水寒已经在催她了:“还坐着干什么?去医院检查一下,看究竟是什么问题引起的头晕?”
“这会儿已经不晕了,”安澜赶紧推脱着:“你去忙吧,我没事了。”
“没事了?”易水寒疑惑的望着她:“你就早上头晕么?有没有别的反应啊?”
“别的反应?”安澜一下子没回过神来,愣愣的望着他:“别的什么反应啊?”
易水寒真是服了她了,忍不住淡淡的提醒着:“比如反胃啊,呕吐啊什么的?”
安澜这一下总算是完全的反应过来了,即刻把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没有,你说的这些个反应都没有,我当时就头晕了一会儿,估计是逛街人多车多,空气不好引起的,这会儿什么事也没有了。”
“既然什么事都没有了,那我们就去参加那个海滩音乐节吧,”易水寒又催促着她:“赶紧把书收起来,茶也别喝了,我们赶紧出门吧,海边空气新鲜,不会让你头晕。”
“。。。。。。”
这一下,安澜是彻底的无语了,她这是,早知道还是要去,就不该坐柳云溪的车回来,直接去他公司等他还节约点时间呢。
“那我换件衣服吧,”安澜起身朝房间里走,她总不至于穿着长袖的体恤衫和长裤子去参加那劳什子的音乐节吧?
“别换了,我带你去买礼服,”易水寒看了看她着她身上的长袖雪纺:“你手臂还没好么?”
“因为手臂不吸收美容针,昨天去拆了线,”安澜如实的回答:“不过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医生说完全没有疤痕得好几个月甚至半年之后去了。”
易水寒点点头:“走吧。”
安澜最终没换衣服就坐上了他的车,原本想着他会直接开车前往东部海湾,所以她坐上车后就闭上眼睛假寐。
谁知道她才假寐了二十几分钟,易水寒的车就停下来了。
这么快就到东部海湾了?不可能吧?这里去东部海湾得有一百多公里呢,二十分钟怎么也到不了吧?
睁开眼睛朝外边一看,果然不是海边,而是今天上午她跟杜汐来过的新城广场的巴黎春天礼服店门外。
“楞坐着干什么?”易水寒见她坐在副驾驶座位上一动不动,忍不住白了她一眼:“抓紧时间下车啊,不跟你说了时间来不及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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