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踏入山洞之内,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腐臭气息猛地迎面扑来。山洞颇高,洞顶怪石纵横交错、嶙峋突兀,有些尖锐如剑的石笋低垂而下,摇摇欲坠,仿佛稍有风吹草动,便会无情地坠落。
这里为何会如此恶臭难闻?她们到底是怎么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中居住的?
沈佳宜亦是满心的疑惑,眉头紧蹙。六感敏锐的柳欣艳同样蹙起了眉头,神色凝重。而李绣馨却如同早已习以为常一般,面色平静地走在前方,似乎对这股令人难以忍受的腐臭之味毫无察觉。
山洞里面建有一些屋舍,沿着山洞的走势而建,房屋多是由石块和粗木搭建而成,简陋而粗糙。
靠近洞口的地方,有几间稍大的屋子,大概是用于集会或存放物资。屋子之间以狭窄的小道相连,地面凹凸不平,布满了大小不一的石块。
再往里走,一些较小的屋子错落分布,有的屋子外挂着破旧的兽皮,有的门口摆放着粗糙的石器。村庄中央有一个石砌的水池,此时池水已干涸,池底布满了青苔和落叶。
众人继续朝着山洞的深处前行,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猛然跃入眼帘。
只见横七竖八躺着一堆女人的尸体,她们的衣衫凌乱破碎,身体干瘪枯瘦,仿佛被抽干了生机与活力。面容扭曲狰狞,双眼圆睁,眼神中满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
整个场景令人毛骨悚然,死亡的气息如阴霾般四处弥漫,压得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李绣馨行至此处便停下了脚步,指着地上的尸体神色轻松地说道:“这些便是全护法此前带来的女子,不过已然被采补干净。这些是近月逝去的,之前的那些都已经掩埋了。”
沈佳宜听闻李绣馨这番冷漠无情的话语,皆面露惊怒之色,忍不住斥责道:“她们皆是无辜生命,你怎能如此冷漠视之?”
李绣馨却不以为意地撇撇嘴,冷笑道:“奴家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受尽折磨,对她们的死活早已麻木。”
常言道,未经他人之苦,勿劝他人为善。李绣馨至少已被采补八年有余,瞧其模样,想必已然麻木不仁。
沈佳宜眉头紧蹙,继续追问:“难道你竟无半点怜悯之意?”。
李绣馨冷哼了一声,对沈佳宜的问话置若罔闻,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全护法在挑选鼎炉的时候,是有着严格的条件和要求的。以前的时候,他只是在塘乌镇抓人,然而当塘乌镇被浊气封禁之后,他便将目标转移到了霍州,并且在这漫长的八年时间里,从未改变过抓人之地。”
霍州?为何这个地名听起来如此熟悉?
等等!这可不就是男主出生的地方吗?袭府就坐落在霍州啊。
沈佳宜听到这番话,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震,愣了好一会儿,显然她也清楚地知道这里是袭志行的出生地,想必在二人谈情时候曾经提及过这个地方。
她紧接着又追问道:“这是为什么?”
李绣馨随意地一摊手,身上的外衣一下子从中间敞开,顿时春光乍泄,一片旖旎之景展露无遗,可她却丝毫不在意。
她神色漠然地说道:“关于此事,妾身确实不知详情。全护法一直坚决不肯将其中的缘由告知于我。不过在最近的这段日子里,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抓人过来了,此前的那些鼎炉都已相继死去,如今仅仅只剩下妾身一人还苟延残喘着。”
步从霜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之处,这些尸体看上去,即便是最晚死去的,她们脸上的号码都已经排到了两千多号,这足以说明采补对鼎炉造成的伤害是很大的,所以全书光才会一直去抓人。
可这一千多号的李绣馨却安然无恙,这是何缘由?
她疑惑地问道:“她们脸上的号码排在你之后一千多人,为何她们先亡,你却安然?”
李绣馨听了步从霜的问话,眼神闪躲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奴家也不知,或许是奴家命大罢了。”
步从霜怎能相信这番说辞,她上前一步,紧盯着李绣馨说道:“你若不说实话,我们可没法帮你。”
李绣馨咬了咬嘴唇,似乎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她叹了口气说道:“罢了罢了,其实全护法给我服了一种秘药,能让奴家暂时抵抗采补之害,但也只是延缓,并非完全无事。”
沈佳宜闻言问道:“那这秘药从何而来?”
李绣馨摇了摇头,一脸迷茫地说道:“奴家只知晓全护法每次都极为谨慎地从一个锦盒中取出,至于其他情况,奴家确实一概不知。那锦盒每次都被他藏得严严实实,奴家根本无从探究。”
一直安静在旁的柳欣艳此时开口说道:“那他为何单单给了你?”
李绣馨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她将外衣从肩膀往下轻轻拉了些许,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几分妖冶且邪魅的气息,声音轻佻地说道:“自然是因为奴家有非凡的本事啊,有着能让男子魂牵梦绕的魅力,故而才能存活至今。”
接着,她扭动着纤细的腰肢,姿态婀娜地走到柳欣艳面前,伸出手指,轻轻地点在柳欣艳白皙的脸颊上,还微微向前轻吐了一口气,眼波流转,娇声说道:“这位仙家瞧起来模样甚是秀美,宛如出水芙蓉,要不要尝尝奴家的风情啊,奴家可是男女通吃哦。”
步从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心中狂呼:!!!
哈?居然敢当面挖她的墙角?这人这般没有眼力见吗!难道没瞧见她们俩还手牵手吗?真是荒唐!你真觉得柳欣艳会应承你吗?简直天真至极!
可让人出乎意料的是,柳欣艳见此情形,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的恼怒之色,竟然还嘴角上扬,悠然一笑,那笑容中仿佛藏着让人难以揣测的深意。
步从霜又惊又怒,柳欣艳你什么意思啊?
柳欣艳却是毫不犹豫,立马干脆地应道:“好啊。”
步从霜:???
听到这话,步从霜瞬间脸色变得阴沉如墨,整个人仿佛被雷击中一般,僵在了原地。
紧接着,她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把狠狠地甩开柳欣艳的手,双手叉在腰间,胸脯因为愤怒而剧烈起伏,气鼓鼓地瞪着柳欣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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