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坠入了蜜罐子似的,嘴角扬起甜美的弧度,眼眸水光潋滟,笑容却不达眼底。
嘿!阿尔!
阿尔忒弥斯是池月的英文名,能叫她阿尔的都是或者曾经是亲密的人。
但是这个声音,池月几乎是条件反射就想避开。
但这个法国人一嗓子,半个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池月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强忍着装作不认识的欲望转过身,礼貌又疏离的微笑。
嗨,格雷,好久不见。
男人西装笔挺,脑袋上一顶黑棕色的画家帽,热情地拥了上来进行脸颊吻。
一旁的金泰亨有些不悦,看着男人的视线充满了火药味。
同样是男人,金泰亨很敏锐地可以看出这个法国人眼里,炙热的爱恋不加以掩饰。
他思考了一番,看着池月僵硬的侧脸,心里暗自下了定论。
阿月。
他亲昵地叫了她一声。
池月愣了愣,才回过神,他是在叫自己。
一种奇妙的酥麻感涌上心头。
金发碧眼的格雷也注意到旁边的亚裔男人,从他热烈的眼神中就感觉到非比寻常。
这位是?
池月往金泰亨的方向退了一步,远离了格雷些许距离。
这位是Vante,我的朋友。
金泰亨听不懂法语,但是听到了他的名字Vante。
于是朝格雷伸出手,用法语混着半吊子英语做着自我介绍。
口音听上去怪怪的,巴黎人十分地排斥外乡,更别说亚裔了。
格雷的眼神中就多了不屑的神色。
池月皱着眉头,察觉到他态度的明显转变,感到非常不爽。
她突然挽住金泰亨的手臂,扬着下巴对格雷说:我们还有事情要赶,先走了,再见。
没有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拉着金泰亨转身就离开。
晦气。
她说的是母语,中文,金泰亨没有听懂,他也没问。
光是看着她气鼓鼓的粉嫩的侧脸颊,心脏就软得一塌糊涂,管她说了什么呢,点头认同就完事儿了。
一直到了美术馆的出口,池月才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有些唐突了。
那位是你的前男友吗?
说话间流露的醋意,金泰亨的心里堵得慌。
不是。难缠的追求者而已。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金泰亨绽放笑容。
那我算是帮你了个忙?
外套挂在手肘,她晃了晃车钥匙:晚上有时间?我请你吃饭。
好!
目的达到,欣然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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