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顺从、逆来顺受的女孩子,杉田家排行十一的千金,那位家主的掌上明珠,唯独对他肆意漠视漠视到连这冷漠本身都毫无察觉。
眼前又开始幻视光线,晃眼的散射、扭曲、凝实,集中成雪白的光晕。
他时常出现幻觉。自从铃奈结婚,脑袋里就好像缺少了什么,行为常处在失控的边缘,重要的东西也好、情感的表达也好,现实与妄想相邻的界限变得极为模糊,易于混淆。
有时候前一秒还在思考如何处理叛徒,下一刻便看见属下战战兢兢奉上的断指残肢。
失控的范畴,自然也包括性。
倘若哪天死在床上,她会怎么说呢?
一定会说着「活该」、在葬礼上哭吧。然后,再过几天就把他抛在脑后,与活着的人继续甜蜜的夫妻生活。
所以不会有那天。
他奇妙地说,既然这样唔、舌头伸出来,不要缩回去啊里面也、放松一点在紧张吗?除了我的其他人,是不是也可以呢?
再更混乱。更肮脏。更堕落。
陌生的占有。憎恨或爱欲。一切都分不清晰。
这是、什么意思?人妻的视线动摇起来,难得映出他的容颜,被蛊惑般微微睁大眼睛,睫毛轻轻颤抖。
年轻的男孩子、比我更好吧?只是保持身体关系要不要和别人也试试呢?他暧昧地回应,在流露不安的眼睫落下一个浮羽般轻巧的吻。
脑中盘旋朦胧而自虐的某种快乐。
只要能留下她。
已经跌到最底、堕入地狱的人
不要。
晶莹倏忽滑落。
他怔怔望着那滴泪,不知为何感到一阵寂静而陌生的茫然。
铃奈?
总是看不见他、残忍而天真的青梅竹马忍无可忍般扯住他的头发,仰颈吻了上来。
我又、不是阿孝,
濡湿眼睫挂着细碎泪珠,她抬起眼眸,金瞳蕴着即将滴落的脆弱水光。
刚刚才说过只想保持肉体关系的人、却露出仿佛被伤害的神色。
舌尖忽地刺痛。
总是对他毫不留情的女孩子仰着头,熟悉到常在幻觉中出现的容颜、此时此刻正展露琉璃般鲜明而剔透的脆弱。
她哽咽着、仿佛已经失望透顶,手臂却仍未松开,对视间湿气氤氲,肆意模糊视野。
我不是谁都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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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孝是会放任妻子找情人的类型,精神出轨还是肉体出轨都没关系,只要人是自己的就行,甚至有可能主动给她塞人。
但唯独不能接受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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