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乍起,鬓边几缕发丝不受控制地荡到了我眼前,我有些不耐地抓起,无意抬眼,却撞见那双黑白分明且熟悉的眼底。
她
朝前几步,轻声道:“我走了。”
我看着她“嗯”了一声。
她的眼神闪过一丝失望,对我笑了笑后,便转身缓缓走远。
我张了张口,想叫住她,可脑海一片空白,竟一句话也想不出。
她突然停下脚步,我的心一松,几乎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再次为我转身:“我真的要走了!这一别可能就是永远,你真的没有任何话要对我说吗?”
“……”
我闭了闭眼,咬着牙,隔了好半饷才道:“皇姐,你能不能…为我留下。”
一阵大风忽至,我看见了她漂亮的青丝随风扬起,听见了她素净的衣袂翻飞而响,更听见了她大声问我:“什么?”
她是真的没听清罢?
也罢,缘尽于此。
“皇姐,你能不能主动亲我一回?”
“当然!”
蜻蜓点水的亲吻,对我而言,可望而不可即。
说起来也真可笑,我玩过的男人女人不计其数,该做的都做了,对不太执着的玩物尚且如此,可对她,明明是我这么渴求的人,居然什么也没做过。
说给熟知我本性的人听,也无人会信。
“你…走吧,走得越远越好,我永远也不想见到你!”
我听见自己这样冷冷说道,先她一步转身背离,只因我感受到了,自己脸颊竟传来了一阵湿意。
从我记事以来,这是第一次,我发誓这也是最后一次,流下了所谓的眼泪。
“真的要说再见了,阿睿,保重!”
她低低的声音传来,我心头一酸,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决堤。
我只愿这一世,与你再不相见。
☆、番外二:流年似景花依旧
我第一次苏醒是在浑身布满鞭痕的痛楚中,说苏醒不太准确,确切来说,应该是出生。
也许大多数人一出生便是嗷嗷待哺,头脑一片空白的婴儿,接下来的生命历程会给予他一切记忆,并且令他感同身受。
但很可惜,我并不属于以上范畴。
我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出生”,带着别人的记忆,行驶着别人的躯体,可关乎自己的资料却为零。
脑海中残存的记忆——某日午后这具身体翻阅的一本厚重书籍里的内容告诉我,这种情况是人格分裂,于是,我是第二人格么?
看着眼前古色古香的摆设物件,我躺在床上有些想笑,人格分裂加上穿越,这……真是命运的厚礼。
记忆告诉我,这是个封建女权的社会,这具身体是壅和国的九皇子,“我”原本是现代社会的一大学生,一天晚上跟女朋友吵架后,情绪激动地开车上了高速,结果出车祸死了。
醒来后就到了这个鬼地方,由于一时接受不了阴阳颠倒的生活常识与思念女友的痛苦,于是……分裂出了我这个人格。
“杨源,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我抬头,来人是壅和国的八皇子杨流,此人将我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视为眼中钉,与穿来后我的第一人格发生过很多激烈冲突,而此刻我身上斑驳纵横的鞭痕亦是他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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