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张二河吃瘪了起身叉着腰走了过去,指着他鼻子大骂,“张痞子,你敢诅咒老娘,什么时候老娘神志不清了?满嘴喷粪也不怕天打雷劈!”
说着还捡起地上的一根干柴,做势就要朝他挥去。张二河迅速躲闪开,警惕的盯着她嚷嚷道:“我胡说个屁,你是不是收了柳红锦的好处才不承认的?!”
“就是你们吃了她给的鱼,那鱼有问题,你吃了后就神志不清!”
刘二嫂挽起袖子就追了过去。“你他娘的还咒我,非打烂你的嘴不可!”
被忽视的周县令火大了。威严的脸上瞬间一沉,厉声怒吼:“住手!当本官是摆设吗!?”
声音威严冷冽,吓得两人一哆嗦,通通停下追赶的动作。很快师爷就搬来一根椅子,让周县令坐下。两人还是害怕他的官威,识趣的走到他前面跪下。周县令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的怒火,“你……”话刚说一个字,身后就传来轮椅声。周县令回头看了一眼,见是陆景辰在院门口外面。“大人继续,我就凑个热闹。”
陆景辰饶有兴致的看着地上的两人。就要看看张二河怎么收场。或许张二河自己都不知道,那致幻之药量大的情况下,会让人忘记那段记忆。周县令回过身,对刘二嫂继续开口问道:“你昨夜吃的鱼味道有什么异常?吃完以后又做了什么?”
既然来了,肯定得问个清楚。刘二嫂闻言,舔了舔嘴唇笑道:“哈哈哈……那鱼又新鲜又大,味道当然是极好的。”
“还好抢得快,不然鱼汤都没我的,哼!想想柳红锦那偏心的贱人就来气。”
“至于吃了后干什么,大晚上吃完鱼当然是上床睡觉了,难不成做贼?”
听见她的回答,张二河已经不淡定了。立马起身剑眉一横,声音粗矿激动道:“大人,这婆子的话不靠谱,去其他家看绝对不是这样。”
说完便大步走出院子,眸色幽深的看了一眼轮椅上的男人。陆景辰嘴角似笑非笑,颇有幸灾乐祸之意。低沉悦耳的嗓音从他喉间发出,“不用去了,县令大人驾到,他们不来迎接会显得很失礼。”
张二河还没有明白过来什么意思,抬头看向远处,就见一群人走来,为首的是里正。红锦也在里正的身侧,手里牵着胖妞有说有笑。张二河彻底傻眼了,往后踉跄了几步。嘴里低声喃喃自语:“怎么可能?为什么都没有事了……”周围的郎中根本没有办法解决。周县视线落在他身上,眸如寒冰雪水。心里彻底感觉到了欺骗。里正为首,带着乡亲纷纷跪地行礼。“参见县令大人。”
“起来吧,不必行礼。”
周县令亲手将里正扶起来,其他人也跟着起身。里正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衙役,询问道:“不知道是什么事惊动了大人?”
周县令:“……”嘴角抽了抽。感情这据说张二河在唱独角戏,他都怀疑神志不清的就是张二河!忍住心里的火气,挤出亲和的笑脸道:“张二河报案,说是柳氏拿有问题的鱼给乡亲们吃,说你们吃了后神志不清。”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儿,本官想到涉及到这么多村民,便亲自过来看看。”
话音一落,人群里就变得嘈杂起来,都开始议论纷纷。“这张二河脑子有病啊,竟然跟县令大人胡说八道。”
“是啊,哪儿有神志不清?鱼也是活蹦乱跳,美味得很,哪里有问题?”
“莫不是他没有吃到,所以鬼扯这些来报复?”
张二河听见他们的议论声,已经气得鼻孔升烟儿。猩红的眸光扫向红锦那人畜无害的脸上,心里已经笃定就是她搞的鬼!里正立马严肃的对村民喊道:“安静,县令大人还在这儿呢,别乱哄哄的。”
个个这才静了声。周县令看向张二河,冷声质问,“现在你有什么话说?一个两个说可以不信,但整个村里的人都这样说,就不得不信!”
“他们要真的是受害者,也不可能会包庇凶手!”
张二河暗暗捏紧了拳头,张嘴支支吾吾了半晌,“我……我没有,真的没有说谎,大人可以继续查。”
听到“继续查”三个字,周县令更加来气。还查,都这样了还怎么查!?“闭嘴!还查什么查?!”
里正见县令大人生怒,立马上前躬身拱手道:“大人,张二河的话信不得,他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啥都做。”
其他村民也附和,“对,他不是偷菜就是偷鸡,我们都逮着过。”
“最该被抓的是他,得让他长长记性,免得以后还做伤天害理的事情。”
周县令闻言,立马阴沉着脸吩咐衙役,“来人!把张二河带走!”
两个衙役严肃的走到张二河面前,伸手将其押住。张二河面目狰狞的瞪向一言不发的红锦,咬牙切齿道:“柳红锦算你狠,老子这次认栽。”
红锦走到他身前,凑近耳边悄声勾唇道:“你那致幻的解药很管用,慢、走、不、送。”
张二河:“!”
原来如此,他就说怎么可能这么快解决问题。这些人知道解药是从他家里拿出来的,肯定是知道凶手是他。红锦笑盈盈拉开距离,还假惺惺的大声道:“希望你去吃点儿苦头后能改过自新,乡亲们都会盼着你焕然一新的回到村里。”
周县令看了眼天色,没有继续耽搁,简单道别后就坐上马车离去。在过来见县令之前,红锦和李大丫已经将事情经过告诉给了村民。红锦也愧疚的道了歉,村民思来想去,知道这不是她的错,也没有再说什么。当县令来时,个个配合装傻。此时天色已经快暗下,红锦抿着唇瓣笑盈盈的看着陆景辰发愣。那炙热又赤裸裸的眼神,让陆景辰感觉有点儿不自在。“红……”话未说出口,红锦就开心的扑进他怀里,差点儿把轮椅都给撞翻了。红锦小喵似的,脑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谢谢夫君,你真的好聪明,要不是你提醒我张二河那里,我可能到现在还没有解决好事情。”
娇软的身体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升起一股异样感,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声音有些低沉暗哑,压抑着欲色道:“快起来,你想把轮椅压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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