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
江欣蕾洗完了所有的衣服…
卧室内
远处的海面衔着半轮红日,风吹过棕榈树林,层层绿浪微微起伏,铁栏杆前是她种的香草植物,柠檬香蜂草的浓香随风四溢,她抱起几个小小的花盆,耗费心神养活这些植物,放进卧室去,日夜闻香才不算辜负她这几天的努力…
☆、第二百四十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过意的去吗?(求订阅,求订阅)
记得她曾对他说过:你工作太忙,需要缓解压力,我种这些植物都有这功效。
贺子翔从未要求她做这些事,但她却细心的为他做了。
她还说过:最让人舒心的就是有个依山傍水的家,即便工作累了,有这样一个地方舒缓压力,岂不是很好?
贺子翔缓缓蹲下身,抓了把褐色的土在手里,捏成粉末。
片刻,他霍然起身,拍净手上的尘土,几步跨下楼梯,在楼下的阳台找到了正在给花草浇水的江欣蕾,他有如一个冲动莽撞的少年,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轻唤,“欣蕾…”
“嗯?怎么了?”她回头应道。
他喉咙滚了两下,神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没…没有…那个…茶叶你放在哪儿了?”。
江欣蕾轻叹口气蹲下身给草继续喷水,“你怎么又忘了?在一楼储藏室靠墙的那个柜子里,从下往上数,第三排左手边的抽屉。”
她偏头看了他一眼,“你现在想喝茶?等会吧,等我浇完水后去摘几片薄荷叶给你泡,你看你的嘴唇有些裂开了,要败败火才行,最近就吃些清淡的吧。”
语毕,她继续埋头喷水,灰蒙蒙的水雾喷到绿叶上,凝成了一粒粒晶亮的水珠。
贺子翔心里一揪,胸口热乎乎的,转瞬又凉了下来,湿湿的凉爽,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感动,感动的心落了泪,像叶子上的水珠,晶莹透亮…
他不禁哑声轻唤,“欣蕾…”
“啊?又怎么了?”
他没说话,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江欣蕾好一会没听到回应,抬起头,“你怎么了?”
“没…没事!”他结巴了一下,随即掉过脸。
“没事?没事你一直杵这干什么?”
“我…我就想站在这,不可以吗?”贺子翔的语气僵硬,脸色亦不自然。
什么叫就想站在这儿?
这算什么回答?
“行,没人管你,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你爱呆在哪就呆在哪。”她好笑道。
今天的他还真是奇怪…
贺子翔旋即转个身走到窗边,望着下面的路灯,和远处黑压压的树木,‘沙啦沙啦’的树叶声,在黑夜的掩护下,颤颤微微得低哼,像是在提醒他:这个女人便是今生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翌日
私立医院
走廊上许多排队等候的人,问诊处一扇扇门敞开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坐在白帘子前,准病患的脸色各异,紧张兮兮。
江欣蕾在喧闹的走廊飞跑,‘哒哒哒’连串的脚步声,和病患或病患家属擦肩而过,她跑的速度算很快了,为什么却有种看不到尽头的错觉?
直到冲到尽头的手术室,她才停下脚步。
此刻王铭暄嘴上叨了根没点燃的香烟,和所有病患家属一样,蹙紧了眉头,脸上写满不安。
江欣蕾手抚在胸口轻轻喘息,原来不是她看得清楚,而是她对医院太熟悉,消毒水的味道,洁白的帘子,铁架子钢丝床,医院对病人来说就像地狱,好似距离死神只有一纸之隔。
可有人,还偏偏要把自己送进这里!
“佳佳她怎么样了?到底是怎么回事?”江欣蕾仰起脸,语气里满是藏不住的焦虑和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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